“哦,我是租的房子。当初看这间房便宜,就租下来了。后面也就没换。”白晨星答道。
进门即是床,白晨星的家最多也就三十平米。一间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只能放下一口锅的灶台。客厅什么的就是在门口放了张折叠桌子,桌上也都是些没吃完的零食之类的。
“不聊聊?”
张诚倒也无所谓,随便找了张凳子就坐在了他旁边。
“你说,沈连成为什么会疯?”张诚问道。
白晨星没好气道:“恶人有恶报呗。天天骂我,没事还找各种理由让人加班,加班还不给加班费。”
“哝~给你看看。”白晨星从枕边把会计部打印的账单递给张诚。
张诚看完也愣了一下,好家伙,自己一年收入都没有十一万,开什么玩笑?
但他很快摒弃其余思想,又道:“那沈连成为什么偏偏专门给你补工资,其他人呢?”
白晨星放下游戏机,想了想,“或许是刘浩打我这次事情比较大,我可听说他叔叔前几天跟刘浩一起进去了。”
“挪用公款啊!”
看着白晨星吃惊的表情,张诚笑道:“或许吧。”
再者就是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不过白晨星脾气好,也是无官一身轻,耐心地全部回答了一遍。到太阳快落山时,送走了张诚。
张诚一边走,一边回味着白晨星的话。逻辑都没毛病,但串联在一起总有感觉哪些地方不是很和谐。
到了警局,他不敢休息。一个公司半个月内连着出了两次状况。
这要是省局领导下来,自己这行动科科长就不用干了。
他赶忙把行动科的人员召集在一起,简单的开了个会。
“现在这个点让各位来,主要是想让各位把你们了解到的互相交换一下。”
说罢,一名员工就掏出了一个袋子,“头儿,这是白晨星的社会关系。我们也问了问他周围的同事。”
“得到的结果就是:白晨星今天的表现极其反常。”
“哦?”张诚立马来了兴趣,眉毛一挑,道:“说来听听。”
“据他同事所说,白晨星自从入职以来一直不被待见。上级领导就像用牲口一样用他,平时也不怎么跟同事说话,还经常被欺负。属于公司里比较‘有名’的人之一。”
“但自从他从医院里出来后,就仿佛是变了个人一样。公开怼老板秘书,甚至根据他自己说的,在沈连成朝他泼茶水后,他甚至直接抓住沈连成的胳膊会给对方一个耳光。”
张诚眉头紧锁,两个不同时间的人物记录竟然会相差这么大。他又联想到白晨星在医院时那副样子,似乎又说得通。
“唉~这种奇怪的案子也是头一次见到。”张诚不满的撇了撇嘴,道:“先结案吧,毕竟白晨星动手打人在先,但你说一巴掌把人打傻了?就他那细胳膊细腿,我反正不信。”
“那头儿,结案报告咋写?”小刘转着笔问道。
“你就说过失伤人。如果沈连成家属那边要起诉,你就把公司职员的笔录和白晨星的账单甩他们脸上。”
“按照这个情况,量刑轻的话,一般就是罚款和自觉居家禁闭。”
“行我知道了。”小刘点了点头。
随后张诚简单做了个总结,大家就下班了。
第二日,张诚带着几个警察再次敲开了白晨星的家门。不过这次,他还拿了量刑通知书。
“张警官,你这…我怎么还是过失伤人?”白晨星眼睛瞪得老大,疑惑道。
张诚也苦笑道:“没有办法,谁叫你我碰上了这么个奇怪的案子。”
“缴纳三千元罚金,自觉禁闭十天已经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调节。”张诚摊着手,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你要是觉得我们量刑不公,可以当面找伤者家属对峙,我们会全程了解。”
“别…”白晨星赶忙摆了摆手,“就沈连成一个都够我受的了,很难想象他的家属是什么样子。”
“对嘛。”张诚笑道。
“我们警局的通知每天会来查房三次,到时候请你按时配合签字就行。如果需要买什么东西,直接打我电话就好。”
张诚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禁闭的要求,随后在白晨星缴纳了罚金后,迅离开。
“呼——”
关上门的那一刻,白晨星如释重负。
拿到了钱,事情还能平安解决。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能在离职前扬眉吐气一回,这也算是大仇得报吧。
只可惜自己不能再照顾刘姨了…
想到这里,白晨星躺在床上,心情无比舒畅。
“嘶——”
“这么一想,刘斯宇那个货还没过来。”
就剩小倩的名字了。这一点白晨星倒是不着急。毕竟日后和她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
白晨星可是听说,一旦主家给奴隶或者侍女起名字,那就意味着这个人想要被逐出主家门。
奴隶,哪里有名字?哪里配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