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家都听庄梦琪说过,晓得她是有点小金库的。
赶第一节课的路上。
庄梦琪跟也芝说我能跟你一起走吗?从半夜起也芝明显感觉到舍友对自己的依赖程度肉眼可见的再加深。
“你跟云从表白了?又是你部门学姐怂恿的?”
“不是不是,是辩论社的,跟我们一届。”
“很熟吗?”
“也不算。”
无话可说。也芝在心里给学校的辩论社打了个极差的印象分。
“她说年轻就是要想干什么干什么,怕什么?冲,冲上去”庄梦琪越说越小声。
“然后?”
“然后,晚上我们两个从他们男生宿舍底下经过小高那个桥上,她,我,就在男生宿舍楼下喊云从,我喜欢你。”
“云从咋说?”
庄梦琪大惊失色:“他知道了?”
也芝摇摇头:“不知道。”
庄梦琪松一口大气:“不知道就好。”
“我是说,我不知道。”
“你觉得,他知道吗?”
一堆知道不知道的,人都走出去几百米远了,也芝懒得讲了:“我问?”那天她们四个参加辩论赛的在奶茶店都加了云从的微信。
“你问吧。”庄梦琪又后悔,伸手拦着也芝的手机,“诶。诶。”她有点急,“别问了吧。”
“不问你怎么知道结果?好吧,不问了。”
还好人已经快到教学楼了,庄梦琪同也芝选的不是一个体育项目,老师和教室自然也不是一个。也芝和何雅一起上体操。也芝是在一众学校给出的体育项目里细细地选了,还委托了高中同桌帮自己抢到的。何雅则是忘了抢课时间,直接由教务统一安排进的。
体操课的第一步永远是绕着教学楼跑两圈。体操老师查考勤查的很严,但跑步的时候跑出去一圈少了几个人,她倒是不会说什么,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昨晚的画面在脑子里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身体却反应得诚实,也芝实在跑不了了,她也没胆子和老师谎报自己来姨妈不跑了。
再跑就要死人了。
也芝实在心跳的人发虚,站着走了几步,体育老师看了看她,没讲什么。
何雅的脸苍白得不行,也芝虽然也有通宵的不舒服感,但看到何雅没擦口红嘴唇白地跟要晕了一样还是吓了一跳。
“你要不坐那歇会儿吧,雅雅。”
何雅弯下腰,捂着肚子蹲下了。头发垂下来把脸挡的严实。
真怕自己猝死。
课间十分钟,也芝刷到学校在QQ空间里的万事墙上的帖子,墙上有人问:
【昨晚是谁在小高楼上桥上发酒疯大喊大叫?有没有公德心?】
微信跳出新消息,是云从。
云从:【我舍友说昨晚有人在下面喊我的名字】
也芝都不晓得自己该回什么。
【喊你名字?】
装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