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萩原研二准时准点的睡眠不一样,夏目贵志的作息非常随缘,毕竟谁也不知道问他要名字的妖怪会什么时候出现。
结果这几天,夏目贵志倒是难得感受了一下不被打扰的清净。
第二天,萩原研二在上班前开着车送夏目贵志去了车站,松田阵平坐在副驾座,手臂搭在车窗的位置带着几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变小的事件结束,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正常上班的日常状态。
而比起他们的日常状态,世界观重新修复了一次的伊达航,在(大概)确认凶手的前提下,去寻找相应可能还留存的证据或线索。
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竟在巧合之下,真的被他找到了当年案件生时留下的证据。
巧合到伊达航在抓捕犯人时,都感到了几分背后凉的诡异。
越是简单的案子其实越难判断凶手,凶手路边随机杀人,被破解的难度远远高于亲友之间因感情利益杀人的案子。
丸山多遥作为凶手可以逍遥法外十年,原因在于他什么道具和作案手法都没有,他就是在没有任何特别纪念的一天,将受害者约出,直接推下了水。
就算当时的建筑上留下了什么证据,随着时间也早已经完全消失。
可是偏偏在伊达航打开了那份卷宗后,在他因此感到困扰的时候,丸山多遥却时隔十年露出了马脚。
在伊达航的关注之中,丸山多遥在一个星期前认识了一位摄影师,摄影师大方给他看了自己的作品。而一个星期后,丸山多遥对摄影师出手了。
若非伊达航一直都在关注着丸山多遥,可能真的会被他成功。
摄影师跟当年的受害者以及丸山多遥没有任何关系。而丸山多遥对摄影师出手的原因,是因为十年前,摄影师恰好在远处拍摄了那条江的风景。
摄影师有在拍摄的照片背后记录时间的习惯,所以注意到了那精确到分的时间,一直记着自己对受害者什么时候动手、又是在何处动手的丸山多遥怀疑,摄影师手中有他杀人的摄影证据,现在是在威胁他。
否则怎么会恰好和他认识,又恰好让他看到这张照片?
摄影师听到这个理由人都懵了:“我就是交个朋友怎么就变成威胁你了?谁知道你在十年前恰好在那里杀人啊!!”
“因为他心里有鬼,所以看谁都有问题。”伊达航押着此刻杀人未遂、而十年前的的确确沾染了人命的丸山多遥,冷声道:“不要妄想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时隔十年的悬案,在伊达航的手中,总算得到了真相。
……
“苏格兰,你手腕上的是什么?”一道女声在黑暗的环境之中响起,妖艳的凤尾蝶于她的眼尾若隐若现。
“嗯?”被称呼为苏格兰的青年举起手腕,一枚精致的御守就这么随意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了出来,“你问这个?”
“哈?你还信这个?”女人的语调透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前两天帮一位老先生去神社抽了签,结果就得到了这份感谢。”苏格兰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语调温和,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好好先生。
然而将视野放开,落向全局——这个温柔笑着的男人,脸上还染着未干涸往着地面滑落的血,脚边正趴伏着一个不知生死的躯体。
苏格兰略过地上的尸体,将手腕上露出来的御守重新整理放好,平静地接着说道:“嗯……毕竟是别人的好意,感觉不太好拒绝呢。”
“嗤。”一道嘲讽的笑声从角落响起,走出来的青年摘下头上的兜帽,灿烂的金在月下格外耀眼。
有着独特外形的青年低笑道:“上次任务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在集合前去哄了一个走丢的小女孩?”
“看来你是真的很闲啊,苏格兰。”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关注我。”苏格兰回过头,看向了金深肤,在月光下显露出危险微笑的青年,并喊出了他的代号:“——波本。”
若只听对话,他们的对话甚至称得上是友人之间的调侃。但没有人会这么肤浅的只注意到字面的话语,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的危险气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眼尾纹着凤尾蝶的女人啧了一声,比起麻烦的神秘主义者,同为狙丨击手的苏格兰更对她的胃口,所以性格激进暴躁的基安蒂直白问道:“你怎么惹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