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过经验,在叶风言长久孜孜不倦的追逐下,也渐渐对他卸下了心防,几乎是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和他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一件那么不好的事情。
直到叶风言某一天又来学校纠缠他,两人出乎意料地撞上了沈意和他的妻子。
在得知沈意妻子怀孕的时候,叶风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顾颐好不是瞎的也不是傻的,他也是追逐纪秋允而不得的苦命之人,他怎么会看不懂叶风言眼中的情愫。
那一瞬间他就想通了一切。
原来自己一直都像个傻子一样被叶大少爷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的感情在对方那里就是如此廉价之物。
他真的是一个很傻很好骗的玩物。
那天他第一次甩下面子和叶风言闹得不可开交,他说要和叶风言分手。
结果就是他出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被叶风言塞进车里拖回了家里,被破防了的叶风言强、、了。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不堪的一段回忆。
后来的几天他一见叶风言就绷紧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一动,脚腕上的锁链就哗啦抖动,身上那件破衬衫也令他羞愤欲死,多么聊胜于无的一块布料,他是多么狼狈。
一次叶风言又什么招呼都不打就来扯他衣领的时候,顾颐好终于毫无保留地下手要甩给叶风言一巴掌,被对方预判后接住了手腕,叶风言捏着他的手腕,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然地说:“只是给你换衣服。”
“你想到哪里去了。”
然后恶趣味地补了一句。
顾颐好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生动的颜色。
叶风言只看着顾颐好此刻无意识流露出的风情,目光越加深。
“……我自己来。”
与其在叶风言那种戏谑的表情之中被对方扒了衣服,倒不如自己换,虽然都是长得差不多的白衬衫,但叶风言坚持让他每天换衣服的卫生意识还是令顾颐好满意的。他从叶风言手中没好气地抽出那件衣服,十分粗鲁地扯开身上的领子,细碎的摩擦声中,衬衫被脱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叶风言则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在一侧观赏顾颐好一脸屈辱和愤恨地脱衣服。
顾颐好的身材实在瘦削,腰身很细,肋骨根根分明,皮肤也很白,或许因为常年在实验室不见光的缘故,还有几分病态的苍白在其中。
“听说你最近总是去院子里看花?”说这话时,叶风言的目光正毫不掩饰地在顾颐好身上流连,但他的表情又像是正人君子,让顾颐好看得一阵恶心,他用力地把衣襟拉起来一颗一颗扣好扣子。
“你还没学乖么。”叶风言又故作旧事重提一般地叹息。
顾颐好扣扣子的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不堪的往事一般,面色变得非同一般的难看。
叶风言见了却像是达到了目的一般,得逞地笑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面色难看的顾颐好,对方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太有趣了,就像他在被矛盾的快感逼到崩溃边缘时候,痛恨却又欢愉的挣扎。
顾颐好情浓时的脸很漂亮,用含恨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很性感。
他很喜欢。
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顾颐好的脸,却被顾颐好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嫌弃地躲开。
叶风言的手顿在半空中,但他也不尴尬,只是顺着动作继续伸向顾颐好,最终在顾颐好万般不乐意之中落在了他的衣领上,替他理了理衣领。
动作缓慢,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要好好在家里呆着啊。”他的语气平常,却让顾颐好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战,想起了一段不堪的往事,“外面很危险的,你忘了吗。”
顾颐好面色已经难看到一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