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龙也只是笑笑，更无意嘲讽她表现出来的滑稽。
他对谁是凶手不感兴趣。
此时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鬼婆河上面。
看着看着，眼前画面变得朦胧。
不知何时，一层薄雾出现在鬼婆河的上空。
雾气越来越浓，一直冲上到河岸，随后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拦，这才停了下来。
能见度低得可怜。
“鬼婆河，鬼婆河，九死一生谁奈何？”
“谁奈何，谁奈何，古龙抬棺帝王阁……”
“鬼雾尽，阴阳合，天路只开一线浊。”
“南北走，过阴山，万马千军势破天！”
大脑轰鸣，韩小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首童谣再次从脑海深处响起。
是谁？
是谁在吟唱！
韩小龙捂着脑袋，目光四顾。
祖奶奶小花、族长、小黑，还有几名族老都在带着人忙碌着。
不是他们！
那是谁在吟唱？
忽的，他目光一凝，聚焦到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一名红衣小女孩在原地蹦蹦跳跳，一边唱着童谣，一边朝他招手，还冲着他笑。
笑容很甜，眼神更是纯净无瑕。
韩小龙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不断在收缩。
一步！
两步！
小女孩的笑容更加甜美，活泼可爱的模样宛如仙界的精灵。
近了，更近了。
四周的云雾为他架上了一道桥。
“姓韩的，你在干什么！”
“嗡！”
大脑如闷雷炸响。
梦魇马的大嗓门几乎洞穿了他的耳膜。
“混蛋！”
韩小龙连忙捂住耳朵，两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童谣戛然而止。
云雾上的红衣小女孩身影也消失不见。
“这……”
韩小龙不禁打了个哆嗦。
清醒过来后才发现，
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鬼婆河。
若不是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