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扬长而去。
许如清对他最后那句祝你好运莫名其妙。
直到第二天去到公司，艾米通知她，“这个月开始，你被安排进了法律部。”
许如清不解，“法律部？”这跟她的专业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艾米不容别人质疑她传达信息的准确信，“是，法律部。靳总亲自钦点。”
许如清：“为什么？”
艾米笔尖在纸张上利落走动，丝滑地一心二用着，“可能是看出你对法律部很感兴趣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想起来了，是盛柏存被证监会调查的时候，法律部的门槛都快被她踩扁了。
但这也太无厘头了。
许如清想去找靳池理论，转身后又重新折回来，小声试问艾米，“有回旋余地吗？”
“没有。”
许如清就这么被安排进了法律部。
从什么都不会的小白学起，一众前辈对她关爱有加，各种案例研究和能力范围内的小任务丝毫不吝啬全交给她。
第一周，许如清终于感受到打工人为牛为马的滋味。
她严重怀疑靳池是不是故意。
中午午饭，约了照欢在楼下餐厅吃饭，她又来打卡拍素材，等电梯时闻到身侧浓烈的佛手柑香气。
“哈喽？”杨奕摘掉墨镜，朝她露出明媚笑脸。
许如清看见她有点意外，颔首，“你好。你是来找靳池？”
杨奕笑了笑，没说是还是不是，“算是吧。”
许如清权当她是在幽默，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只限于点头之交。
电梯到了，门内却是姗姗来迟的靳池。
许如清愕然又望了眼杨奕，她重新架上了墨镜，也没要跟靳池寒暄的意思，径直迈入电梯。
她不是来找靳池的？
靳池恍若没看见杨奕，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去吃饭？”
许如清：“嗯。”
杨奕等了一下，环着胳膊，墨镜下的眼睛紧盯在两人身上。
靳池：“过来。”
“。。。。。。”纵使不情愿，但许如清只能认命地跟过去加班，不好意思地朝杨奕点了下头，从外摁上电梯。
杨奕在里面朝她挥了挥手。
许如清跟进办公室，正好也想问他，“为什么把我调去法律部？”
靳池把车钥匙丢在桌面，闲适倚靠在桌角，好似几天没见，需要重新唤醒对她的印象和信息。
许如清被他打量视线盯地不自在，“又不是我的本专业，我想调回来。”
靳池：“调回来就是你本专业了？”
许如清无语，倒也不是。
但好歹沾边。
靳池：“法律部不满意？”
好似真在征询她意见，又好像她要是说不满意就有用一样。
许如清知道他肯定就是在等着看她笑话，打着不让他如愿的念头，她违心道，“满意，很满意，不回来也挺好。”
靳池点了点头，手起刀落一点不客气地给她下达新任务，“最迟半年，要是不能独立负责案件，也不用回来了。”
许如清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当然不难理解。
只是她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
靳池露出罕见的笑意，说，“挖掘人才的潜在能力，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