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为什么不能
宴会结束，盛柏存最后亲自送秦雪回家后再回来，许如清听到车的动静就下楼接水，正好撞见盛柏存脱外套，脸上有疲色，“还没睡。”
许如清其实在等他，“嗯。”
她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给了盛柏存。
盛柏存松了松领带，在沙发坐下，“谢谢。”
许如清在他对面坐下。
盛柏存喝了口水，没等她开口就知道，“我们聊聊。”
这几天太忙，他都没过问她，虽然今天也不是最佳时机，但是他隐约觉得要确认点什么。
“靳池跟你说什么？”盛柏存手交放在膝盖上，温声问她。
许如清等他的时候已经在打了好几遍腹稿，也决定不再做他的包袱了，摇了摇头，不打算提靳池。
“柏存哥，我想跟你说工作实习的事。”
盛柏存对她转移话题并不介意，耐心听她往下说。
“我从很早之前就决定了要工作，这次去京世面试没告诉你，是想证明自己，也准备了很久。”想名正言顺去他身边帮他，只是现在看起来这条路变得遥远了。
盛柏存取下金丝边框眼睛，褪去了对外的疏离，添了几分亲切和关心。
“这是好事。”他先是肯定她想法，而后说，“但现在还太早。”
“清儿，我问你。”盛柏存回到他的疑点，“你跟靳池，有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许如清一愣。
盛柏存直直看住她反应，“看来是有了。”
他擦了擦眼睛边框，嗓音微淡，“方便说吗。”
许如清掐住掌心虎口，“柏存哥。”
“我不怪你。”盛柏存知道她想说什么，也习惯性先一步给她安心。
许如清知道迟早要面对的，一鼓作气，“我答应了靳池哥，去公司上班，签了一年的合同。”
盛柏存动作一顿，头没抬。
水晶灯光充沛，他侧脸轮廓清晰，气质如玉。
他重新戴上眼镜，挑出话里的重点信息，“已经答应。”
“这是在通知我吗。”他又唤了一声她名字，尾音好听到令她无地自容。
许如清垂下视线，“你不赞成我去公司。”
“所以你就直接跳过我的意见。”盛柏存再度平静得出结论。
许如清不想的，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抬头想解释的，盛柏存却移开视线，生硬牵扯起嘴角笑了下，“清儿确实长大了。”
许如清：“公司不是靳池一个人的，我去公司，也可以帮到你。”
盛柏存正视她，有那么好几秒的停顿，“你知道，靳池和我的关系。”
表面上各行其是，其实是水火不相容。
“我知道。”许如清说，“我可以抗住压力。”
盛柏存眼底滑过一丝无奈，柔声，“我要你抗什么。”
许如清：“。。。。。。”
“是我对你太好，要自讨苦吃？”盛柏存意味声长起来。
许如清想起白天他对曾妍的承诺，还有付叔的嘱托，低声说，“你也不能照顾我一辈子的。”
盛柏存瞳眸晦暗起来，“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