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长相和体型几乎一致,即使是一直见到他们的同事,日常都是靠衣着才能辨认,是哥哥穿上弟弟的衣服、故意伪装成弟弟犯了案。”
“而且有居酒屋老板和另外几个客人能证明,小柴幸二在监控显示犯人去安装炸弹的期间,一直在居酒屋喝酒,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青柳彬光这时开口:“没有其他确定性的物证吗?”
目暮十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在其他拆下的炸弹上,指纹被擦得干干净净,但在其中某颗的外壳里侧边缘处,留下一点血迹,或许是因为壳子是黑色的没看到吧……可是……”
稍微有点生物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后面的可是指的是什么。
在大部分案件中,dna是能确定犯罪的铁证之一。
可在这起案件里,凶手有双胞胎兄弟,他们dna完全一样,能真正区分他们身份的,只有指纹、虹膜等。
安室透听到这里皱起眉头。
他对这起案件只看到电视报道,不知道具体流程——毕竟是普通的凶杀案,不归公安管——他记得民众后期质疑的原因是……
“这起案件本该就此了结,但在小柴幸一被关进看守所、对他进行检查时,现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而在当天夜里,小柴幸二又去了那家居酒屋,在喝了很多酒后,突然大笑,说要谢谢工藤优作帮他摆脱了一个靠他养的废物,说完后又神色慌张地改口,说是自己醉了,他很伤心哥哥那么做。”
“不仅如此,老板还现,小柴幸二前一天去居酒屋时,右手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在那次去时,胶布不见了。他还有意掩饰,改用左手拿酒杯。”
“在新闻上看到案件的老板觉得不对劲,立刻报了警,怀疑是警方抓错了人。”
“我为此打电话再次询问优作老弟,他明确表示犯人就是哥哥,在我说出小柴幸二诡异的行为后,他沉默很久,然后说……”
“警部!!”
两个警察突然闯入,打断了目暮警官接下来的话。
“我们已经查过了,入职档案里小柴幸二的住所是空的,房东说那里一直没有租出去!”
“什么?!”目暮警官瞪大眼睛。
另一个警察脸上却是喜色。
在他身后,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女人在两个女警的包夹下,低着脑袋走了进来,她的手不安地在围裙上搓着。
“在我们去工藤宅附近时,正好找到了他家的雇佣保姆!她见到我们,主动过来自了!”
中年女人抬起头,看到那么多人都看着她,身体一抖,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
“那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面对确认的犯罪嫌疑人,目暮警官没了之前的客气,严厉质问道。
“我不知道!!”
女人滑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大哭起来。
“昨天我在新一君的饭里放了药,他吃完当场就睡着了,然后小柴开车过来,把他扛走……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把他带去哪里!”
佐藤美和子紧跟着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个男人他绑架我的孩子,让我帮助他,他不许我报警,不然就杀掉我的孩子……我,我真的是被胁迫的啊!!”
听到她凄厉的哭声,松田阵平看向把女性嫌疑人押进来的女警:“她的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没有大碍。”女警回答,“她是看到自己孩子平安回来后,立刻过来自的。”
松田阵平平时不处理刑事案件,遇到这种完全被胁迫的嫌疑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北条呢?北条慎二怎么样了?”目暮警官关注另一个失踪的学生。
“我不知道!他只让我协助绑架新一而已!!”
女人一边哭一边继续说:“小柴让我不能留下通讯工具,但我在新一睡着后,还是偷偷把他的手机放进他的口袋里,这样能方便他醒来后打电话求救……”
目暮警官满脸愤怒,可这次他没作,他知道这恐怕是这个被胁迫的人,当时唯一能为工藤新一做的。
安室透在心里出叹息。
小柴幸二在带走人后或许会进行搜身,早上看到工藤新一没来学校,教务主任对工藤家和他的手机打了多次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安室透去看青柳彬光,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