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叔抽了几口烟,拿起手机给钟四打了个电话。
“老四,别去黄记私厨了,换个大点儿的地方,把老伙计们都叫上!”
“收到,老大!”
“叫赵总!”
“收到,赵……赵总……”
“嗯,以后都称呼我赵总或者赵老板。”矿叔挂了电话,笑着看向曹卫东。
曹卫东学着矿叔刚才的样子,竖起大拇指点赞。
矿叔笑了笑,话题一转,问:“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汪涛?”
“对付什么?”曹卫东反问。
“他又是放火又是举报的,你就这么算了?”矿叔疑惑地看着曹卫东。
“放呀,干嘛不放?我这么豁达随和、大度爽快的人,没必要跟他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一般见识。”曹卫东一脸轻松,开始吹牛。
矿叔盯着曹卫东,眼神满是怀疑。
“我怎么感觉你在吹牛皮呢?”矿叔直接说道。
“怎么会呢?我正直得很,除了对如烟的美色有点想法外,哪还有什么坏心思。”曹卫东嬉皮笑脸地回应。
矿叔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曹卫东会放过汪涛。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矿叔突然神色严肃起来,说:“鹤少,你想不想知道汪涛他父亲的事情?”
曹卫东喝了口茶,满不在乎地说:“矿叔你要讲故事啊,行啊,不过你知道我的,没点擦边的段子,我可不爱听。”
矿叔没理会曹卫东的玩笑话,开始讲起了陈年旧事。
“我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叫二虎哥的大佬混。
那时年轻,啥都不懂,就知道交朋友要讲义气,对二虎哥也是忠心耿耿,他说干啥我就干啥。
不过有些丧尽天良的事,我没干。
后来,二虎哥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和一个高官勾搭上了,这个高官就是汪涛的父亲汪水录。
从那以后,我就和二虎哥分道扬镳了。
因为我不想跟官方的人有任何瓜葛。
之后,我就带着老四他们做起了矿石生意,慢慢远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
后来政府开始打击黑恶势力。
我怕以前的事情被查,就和老四他们分开了,我继续做矿石生意。
他们有的做工程,有的做别的生意。
大家时不时互相帮衬,生意都做得还不错,至少能有口饭吃。
后来听说二虎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了,没几年又听说他死在了监狱里。
毕竟以前跟着二虎哥混过,我专门去打听了一下他是怎么死的。
只知道死得很突然,说是心肌梗塞,至于有没有其他死因,我就不清楚了。”矿叔说到这儿,低头抽了几口烟。
曹卫东看着矿叔,想了想后说:“矿叔,你是不是想借这次机会,从汪涛他们嘴里问出当年的一些事。
比如,刘二虎的死因是什么。”
矿叔点点头。
曹卫东吸了口烟,认真地说:“矿叔,二虎哥对您有恩吗?”
矿叔摇了摇头,说:“二虎哥对我没什么恩情,甚至可以说他当初带我,只是利用我罢了。
后来我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他,自己做生意,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交集了。
但我始终觉得他当过我一段时间老大,所以想弄清楚他的死因。”
曹卫东看着矿叔,摇了摇头说:“矿叔,既然你跟二虎哥是这样的关系,那为什么还要纠结当年的真相呢?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即便知道刘二虎是被汪涛的父亲害死的,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难道把他的骨灰挖出来,扬了?
我觉得没必要。
就像我刚才说的,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怀旧。
现在我们就老老实实做生意,本本分分赚钱。
那些跟自己没什么纠葛的事,没必要再纠结。
最重要的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关系错综复杂,你去查刘二虎的事情,指不定会牵扯到现在的一些人。
你把他们惹急眼了,你和你的兄弟们,以后在南城还怎么做生意?
还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