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重重的吞咽口水声从房间内不知何处响起。
吃完苹果,渡边健把流出的汁水往裤脚擦了擦,上前钩住全身就小拇指在动的小拇指。
钩住摇了三下。
“呼,真难受啊渡边。”
七海信突然起身,打量着周遭环境,现没有其他人外,松了一口气。
“姨夫心态可真年轻,还和爱酱玩着游戏。”
“不,你不懂渡边,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为了一个家庭的担当。”
七海信故作高深地望向窗外,手指着飞机行驶过留下的航道云,只留给渡边健一幅病号服背影猜想。
“姨夫你还是先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渡边健说。
“嗯,有吗?渡边帮我抽张纸。”
渡边健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递给,抬头看天的七海信。
七海信擦干净脸颊上的口水后,直直的盯着窗外的天空。
傲娇口是心非的中年人,因为一些小事就没脸见家人。
渡边健偏过头跟着看过去,东京四月的天空随着五月的来到夏日越来越深。
变得更高更蓝,变成渡边健不熟悉的模样。
樱花的花期好像马上就要来了,道路两旁弥漫着撒落的樱花花瓣,直直的掉在泥土上。
樱花掉落的度是每秒几厘米来着?渡边健想不起来那个数字。
努力绽放就是为了一一化作春泥更护花。
四月和五月的不同点,渡边健找不出来。
他只知道四月没剩下几天,马上就要结束,而五月紧随其后到来。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不知过了多久,渡边健的脑袋才渐渐恢复过来。
他想到外面去散散心,呼吸一下鲜空气,病房里的空气让他不适。
待久了,渡边健甚至能清晰想起让他眼前一黑的鳄鱼的大嘴到底有多少个牙齿。
躺在床上的七海信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着,没有打呼噜,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睡着时的眼睛都在看向窗外直的航道云。
渡边健不经意间抬头看去,一道航道云突然变成两道。
直平行的摆放着,如同电车轨道般。
他径直走下楼,记下了这个位置。……
他径直走下楼,记下了这个位置。
他没有导航的情况下容易迷路,得好好记着这个地点。
别搞的回来的时候不知归途。
渡边健轻轻地走出‘七海信’病房,去到距离最近的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在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沾满苹果汁水的手臂。
渡边健无聊的找了块能呼吸鲜空气的空地,找了个长椅坐下,双手环抱胸前,空地上有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在玩着小皮球。
远离少年们的攻击距离以往的渡边健仰起头,以颈椎为分界线靠在长椅上,眯着眼睛,思绪飘向快要结束的四月。
“四月快结束了,那我呢?”
渡边健以蔚蓝的天空为背景,滑动手指,【三月零二十二天】刻画在他的手心。
“希望五月是个好天气吧。”
渡边健蜘蛛感应般把出界的皮球送还少年们,病号服少年们纷纷低声说谢谢哥哥。
“噗咳咳咳咳。”
身旁似乎有女性沙哑捂嘴咳嗽的笑声传来,笑就笑吧,他难道还能剥夺别人笑的权利。
渡边健摆了摆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在他眼前以每秒钟5厘米的度飘落的樱花花瓣。
听到女性沙哑但不难听的笑声时,渡边健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渡边健伴着画在画布上的磨砂声,和少年的小声呼喊,闭眼休息一会。
明明都穿着病号服了,就不要剧烈运动,让你的家人担心啊。
这是睡着的渡边健最后一个念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