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忍……,忍不住了!
楚欢脾气不好,些许耐性早就被磨光,全凭着理智控制,此刻那理智也趋于消耗殆尽,非常想要拉开门把那小子的脑袋按在地上用脚狠踩,然而就在楚欢一只手接触到门把手,另只手攥得嘎嘎作响时,外面忽然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抱歉抱歉,这位大哥,我是堂外客,不知您一柱高香烧在哪?”
是李想的声音,他的粤语,同样半生不熟,不过,楚欢听得懂一点,估计外面被打扰到‘性’趣的那位,也听得懂一点。
接下来是一通交流,似乎是江湖上的黑话,三两句之后,李想把对方安抚下来。
楚欢在里面掐着下巴想,这小子还挺有两手的嘛。
不过,李想进屋之后,却是给了楚欢一顿教训:“欢哥,强龙不惹地头蛇,我们现在是过江龙,想得是尽快渡过这条香江,回到内地,千万别惹麻烦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你说?”楚欢不屑的撇撇嘴。
李想嘀咕几句,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反正总跑不了腹诽这个词,之后才说起了正事,总之,就是以楚欢和李想的状况,不适合公然外出,因为他们没有身份证,在警察局也有案底,如果再被警察逮着,不是一两句话解释得清的。
能走的路只有偷渡一条,找条船,送他们回深圳,只要过了海关口,万事大吉。
李想拜托了一位黑道上的朋友,要价十万块。
报价之后,李想刚要说这个价格很便宜了,但楚欢已经炸了。
“十万块!他怎么不去抢?我知道香港和深圳有多远,游泳都能游过去的!给他十万块?你疯了!这样,你给我十万块我背你游过去!”
李想目瞪口呆的,对来自楚欢的唾沫星子,全无招架之力。
李想小弟和他欢哥接触的时间还短,完全不了解在金钱问题上,这位欢哥的偏执与狂热会达到怎样的地步,别说十万块,就是一万块,想想那沉甸甸的份量,金灿灿的钞票,从自己手中流转出去,楚欢都会觉得心痛如绞。
至于十万块,根本不考虑!
“你背我游过去……?”李想看了看楚欢,这家伙**半身上,那些纵横来去的伤口,还猩红猩红的,不是假的吧?
“你不信是吧!?”楚欢大声说。
“信,我信。”李想还能说什么,难道两个人立刻去海里试一圈?他想了想,说:“这笔钱我出,我还有一些积蓄……”
“哦……,也不行。”楚欢想了想,摇头。
“为什么?”李想觉得自己要炸了。
“因为你的钱也是钱!”楚欢已经不可理喻了。
“你仔细考虑一下!我们能不能继续留在香港!除了偷渡,我们还能怎么做!”李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字字力抵千均,像是要砸在楚欢脑壳上,把这个财迷砸醒。
楚欢仔细思考,半个小时后,理智压过冲动,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就这样,两个人乔装打扮一下,各自用罩衫盖住头脸,上街,打车,直奔南沙港码头,在下楼过程中,恰好遇上隔壁那对野鸳鸯也出门,男的是个二十来岁、染金、戴鼻环、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是地痞流氓’的小混子,女的穿一身校服看起来却很清纯,也就十**岁。
听李想介绍,小混子名字叫胶皮,女的是他马子,一个正职是**兼职是学生的女孩子,名字叫琳达。
胶皮?
听了这个名字楚欢哈哈大笑,他也看过经典的古惑仔,不过那未免也太古老了吧?现在还有叫这种名字的蠢混子?
楚欢的笑声让胶皮脸色很难看,李想直接拉着楚欢疾奔下楼,只留下脸色青的胶皮和琳达。
琳达忽然咬着手指说:“那两个人,刚才提过去南沙码头偷渡?南沙码头是刀疤三的地头吧?如果他们和林爷很熟,为什么不找何义盛办事?”
小旅馆墙壁很簿,既然楚欢在这边听得清那边的**声,那么在那边也听得清楚欢这边的议论。
“嘿嘿,有问题,这个消息值点钱。”胶皮忽然兴致起了,把手**琳达的短裙里,鼓动着。
“还搞什么搞,去找何义盛的人啊!”琳达推开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