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人都在说:看啊,这个臭不要脸的养子,舔着脸要财产,却吃了闭门羹!
陈羽书不想再在自家集团的总部待下去,他慌张地戴上墨镜,脚下都有些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将自己关在那辆十八岁时,母亲送的豪车里。
关上车门,他给甘燕云拨去电话。
最起码,妈妈会给他做主的。
妈妈一定会给他个说法。
妈妈一直是最疼他、最偏心他的人。
然而,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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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燕云看到陈羽书那不断闪烁的名字,就觉得心烦。
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
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工夫理会他呢?
而且,时泓已经得知了真相,依着陈远澍这些日子以来躲着不见人的行径来看,似乎也……
不是似乎,他绝对也知道了。
那么,陈羽书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多年来,陈羽书都是她用来表演母爱、表演大度的工具,如今舞台被时泓连根拔起,全拆了,她还有什么必要演下去呢?
那套房子收回就收回吧,一个亿,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骄纵自大的熊孩子,其实她也是心疼的。
现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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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股价都在持续回升。
时泓不但自己买入,他拉拢的小团体也悄悄地购入了可观的股份,这个顺水人情做得漂亮。
按着董事会的席位来说,他已经拉拢了一小半,真是一举两得。
沈靥这个临时助理,通俗点说,是时泓的“心腹”,他可是全公司最了解时总的人,这几天眼见着时总心情好,沈靥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他有些想趁热打铁,尽快恢复他们的关系。
沈靥把之前准备好,却没送出去的那块表,翻了出来。
但不年不节、无名无分的,突然送礼物,似乎有些突兀。正在他踌躇之际,陈大哥到访了。
陈川箫一直处于自我矛盾中,既对亲弟弟有着出亲情的非分之想,又恪守着伦理。
从前他用故意横眉冷对的办法来保持距离,近一年来现弟弟变了很多,不是他可以轻易拿捏的了,便改了战术,没事不来总公司,尽量减少接触。
这次造访,是为着父母冷战的事。
“你有没有感觉到,爸妈好像不太对劲?”陈川箫开门见山。
时泓这个始作俑者当然知道,但自然要装傻充愣,“哪里不对劲?我看他们挺好的。”
“你都没现他们”
陈大哥话还没说完,沈靥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