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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剧组不是时总的主场,挥有限,但他的气质很适合演上位者,编剧都夸时泓这个角色意外地出彩,剧本一边拍一边改,竟然给他加了几场戏。
而有了时总的助攻,沈靥对角色的塑造更加立体丰满,俨然从偶像剧的男主角,拔高到商战大男主,搞得总导演吕冶信心爆棚,愈精益求精,每一条都要反复磨上好几次。
可演员们的档期就那么长,想要拍出精品,就只能增加每天的工作量,沈靥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片场。
时总也很充实,江山和美人两边都没耽搁。在影视基地厮混半个多月,他已然把剧组的运营模式揣摩得七七八八,连几家资方的底细也摸了一遍。内行看门道,了解到这些基本盘,时泓就能模拟出各家的盈利模式,越研究,越觉得影视公司这条赛道大有可为。
唯一清闲下来的,却是陈羽书。
他最近气儿不顺,敲开时泓房间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张口便道:“上周末你怎么没回家?”
时总挑了下眉:“你在质问我?”
陈羽书:“是爸问你!”
老爸竟然让他代为传话,陈羽书越想越气:“他问你怎么不回他消息,电话也不接。”不等时泓回答,陈羽书便侧身往里挤:“你这些小花招都是跟谁学的?闹起来没完没了,爸和大哥现在……你干嘛?”
时总一只手抵住他,用了些力气,陈羽书险些被推得后仰,震惊地瞪他。
时泓板着脸,跟训儿子似的:“你亲爱的爸妈没教你懂文明讲礼貌?进别人房间要先征得同意,基本常识不知道?”
现在已是深夜,剧组包下的酒店走廊里,不乏刚收工回来的同事,当着他们的面被训斥,陈羽书感觉脸上一阵阵烫,怒道:“你等着,我要告诉大哥!”
“哦。要不要顺便告老师?”时泓优雅地抬起腕表,那起范儿的模样,好像腕子上的不是旧款卡西欧,而是百达翡丽的鹦鹉螺,“你到底有事吗,没事儿就回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闲。”
“我闲还不是因为你!等等!别关门!”
陈羽书险险地扒住门框,飞说:“老爸让你回家,参加生日宴!去不去,给我个答复。”
时总被勾起兴趣:“生日宴?宾客多吗?”
听到这话,陈羽书终于露出近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果然!
便宜二哥还是很在意这个。据说他们是在医院被抱错的,自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13岁以前陈家小少爷的生日宴,是陈羽书一个人的主场,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全家宠爱,生日当天更如同小王子一般,可以尽情地跟小伙伴炫耀幸福与豪奢。
直到时泓被认回家,他的个人主场,要被迫分给便宜二哥一半。
不过,豪门的生日宴,不单单哄小孩子开心,更多的还是社交属性,每次都要宴请要好的世交、名流富商、乃至一些政府要员,是名副其实的名利场。
陈羽书被宠坏了,一向讨厌跟那些无聊的大人寒暄,应酬的场合能逃则逃,父亲虽然不悦,但母亲总是护着他。而这种情况在时泓回家后,得到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时泓”更加不擅长交际,他在普通的小门小户中长大,当年只是进入陈家富丽堂皇的别墅,就已经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
那些高贵优雅、谈吐不俗的上流人士,更把小时泓吓破了胆。陈羽书见状,一反常态地礼貌乖巧,获得长辈们夸奖的同时,还不忘拉着“乡下的哥哥”一起,故意害小时泓出丑。
十几岁的小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强、心理最敏感的阶段,他知道自己给亲生父母丢了人,愈不敢乱说话,自卑的种子种进去,始终没人化解,于是小少年逐渐枯萎,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陈羽书得意地想:他还是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依旧怕和人打交道!
于是故意强调:“陈家的生日宴,当然高朋满座,这次连霍家都要来呢,听说霍家那位年轻的继承人,找了个男媳妇儿,说不定跟你有共同语言……还有父亲的那些生意伙伴、集团懂事,各大事业群、分公司的高管,都会到场,怎么样?”
呵呵,怕了吧?
“这么多人脉……”时总兴奋得困意都没了,“我会准时参加。”
陈羽书:“你要是推辞,老爸会生气嗯?你要去??”
时泓:“时间地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