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事态严重,甚至影响到了江山和朝纲的稳固,朱太师是有很大可能,不会再协助自己的。
到那时,她这个太后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无法抵抗沈慕北的施压了。
可此次的出事的是沈月裳,再加上太后自己也有些要强,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这么输给了沈慕北。
她微微低着头,眼珠子转的飞快,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突破口。
太后总算能舒缓了眉眼,抬起头来,又一次气势逼人的,与沈慕北对视回去。
“哀家也只是念在,与月裳有一场母女之情,所以才不忍心她被无辜下狱,又不是真的要求摄政王你,必须得要饶她性命。若是她真的作奸犯科,哀家第一个饶不了她。”
“到底也是哀家一手调教起来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害朝纲之事,哀家自然会比摄政王你,更厌恶此种事情的生。”
这种骗鬼的话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沈慕北更不会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但她能做出这样的表态,也挺让人感到新奇的了。
沈慕北眼角一眯,本想让人换一杯新茶来,却也懒得吩咐了。
他只抿着嘴巴,想听听看太后后面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不过昨日之事,事突然,就凭这几个人的证词,摄政王便认定了我女儿与禁药有牵连,这是否有些草率。”
“向来断案都得讲究人证物证俱全的,王爷不如再仔细的去搜查一番,看看此事是否确实。若是有确凿的证据,哀家一定不会反对摄政王的任何决断。”
她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放自己离开,这背后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若是沈慕北真的拿出了有用的证据,那沈月裳就真的无法救出来了。
与太后对视的时候,看她气定神闲,仿佛很有把握的样子。
沈慕北心中疑惑,却也知道自己就算再留下来,也不可能让她露出什么马脚的。
于是,沈慕北便起身客气的行了个礼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远,但等到宫门关上的时候,她的笑脸便立刻耷拉了下来。
再等到有一年轻的男子,从侧间的小门进来,站到自己面前时,太后更是气到怒不可遏,眼睛原瞪。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朝此人丢了过去。
“你干的好事!居然要让月裳来替你顶罪,还要哀家来替你擦屁股。李君珩,你倒还真是个聪明人啊。”
好在太后养尊处优惯了,手劲本就不大。
再加上她被气到头晕眼花,准头也不行。
茶杯只便在李君珩的面前炸开,茶水瞬间印染了一片石榴红的地毯。
李君珩面不改色,十分识趣的,不顾地上的杯子碎片,直接跪下来请罪。
“是下官考虑不周,下官也不曾想到,明明严加看管着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闹市之上。”
“使得郡主因为心疼我,甘愿出来替下官顶罪,连太后也跟着着急上火,是下官的错,还请太后降罪。”
木已成舟,再辩解什么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的认个错,把态度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