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孺子可教。
只是给了适当的提示,她们便能猜准个七七八八,看来自己以后也不怕孤立无援了。
叶流烟十分欣慰,她嘴角含笑,把笔停下。
随后她捏住写好的书信纸,把它们提起来,小心的吹干上面的墨迹。
玉蕊见状,顺势去搭了把手。
只是她还有一事不明,便又问道。
“松城是那县令的管辖区域,县令想要暗中动些手脚,自然是很方便的。可是就算他能在暗中对酒楼饭菜动手脚,那为何吃到不好饭菜的外国使臣们,也要这么咄咄逼人的,揪着此事不放呢?”
虽然说,这些小国之人都是利益至上,一门心思的只想图好处。
可抓住把柄后,他们只要简单的闹一闹,从酒楼那里骗到足够多的赔偿金,也就够了。
再继续折腾下去,他们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那他们又为何,坚持要闹到公堂上去。
玉蕊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这些小国人的行为,的确很没有逻辑。
叶流烟让绿华把书信卷好,塞到鸽子腿上的竹筒里面。
她自己则揪着手帕,慢慢踱步到窗户下面呆。
“他们会为了利益而得理不饶人,自然也只会为了利益,而做一些看似没有道理的事情。如果将事情闹大,不可能是这些小国使者们的本意,那就只能是指使他们如此行事的人的意思了。”
如果真像叶流烟说的这样,无论背后策划此事的人,目标是叶家还是朝廷,他勾结外国的罪名,便都足够成立了。
根据目前所知的线索,已知有可能与这些使者串通一气,陷害叶家酒楼的人,就是松城的县令了。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官衔本来就不高,如果还被现与外臣勾结的话,只怕他的性命都难保。
叶流烟方才在写书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特意在书信的后半部分加以提醒,让酒楼的人去试探一下县令的虚实。
只要这个县令做贼心虚,会忌惮担心酒楼现他的狼子野心,那么这个案子,就不可能那么快了结,叶家也不会立刻被人泼上脏水。
“对了,刚才忙着盘算解决方案,有些细节详情,我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的问一问。”
叶流烟喃喃着,扭头看向绿华她们问道,自己的手上也在计算。
“虽然咱们国家周围,都是些国土面积不大的小国家。可这些小国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傲气,并不是所有国家的人,都会那么容易的被一个县令收买。除去靠南的那三个国力稍强些的蕃国,剩下的可疑对象,就只有……”
“小姐不必再猜了,送出消息的人早就已经打探清楚,是月珠国的使臣闹的事。”
有的时候,其实也不必太依靠自己的聪明头脑。
叶流烟转着眼睛,正在一一排查已知的小国名单。
眼看着她就要猜出来了,结果玉蕊的这句话,瞬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自家小姐愣在那里了,绿华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扯了玉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