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略显佝偻的身影在床前站定,他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箱,取出脉枕为我诊脉。
诊完后,他面带忧虑地看向萧城渊,开口问道:
“不知王爷可曾令王妃服用过什么汤药?”
萧城渊眉头紧皱,回道:
“不曾。”
陈太医点点头:
“王妃的剑伤不碍事,有老夫的金创药,很快便能痊愈。”
说完,他又抚了抚长须,又摇头道:
“只是王妃本就体弱,又长期服用红花,恐怕今后很难怀上子嗣了。”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站在榻前的萧城渊更是瞬间沉下了脸,眸中渗出骇人的寒意:
“你说什么?什么红花?”
陈太医详细解释道:
“回王爷,适才老夫把脉时发现王妃脉象紊乱,应是长期服用红花所致,此后恐难以生育。”
说罢,他起身在案前写下药方,将药方交给一旁的丫鬟,他才背起药箱拱手告退。
萧城渊的身子明显僵了僵,眼神渐渐变得狠戾冰冷。
“是谁给王妃下的红花?”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屋内所有下人齐齐跪倒在地,面色煞白,噤若寒蝉。
萧城渊的眼神凌厉的仿佛能杀人,声音沉缓,宛如惊雷乍起前的宁静:
“本王再问一遍,谁给王妃下的红花?”
丫鬟婆子们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无人敢答。
萧城渊猛地挥袖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响惊得众人又是一颤。
“既然今日本王给了机会你们不要,日后可别后悔。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日本王若揪出背后之人,定将他碎尸万端、挫骨扬灰!”
我静静地躺在榻上,看着暴怒的萧城渊没有说话。
为我动怒的萧城渊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当初说要让我生不如死的男人竟放话要对暗害我的人不死不休。
他总不会是因为那日所谓的“救命之恩”,要回报我这个恩人吧?
我的疑惑没有人能解答。
因为自我清醒后,萧城渊再没有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