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擎松开手，侧眸看向门口的徐姿。
彼时，徐姿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薄唇轻启：“是这样？”
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反问，却让徐姿如坠冰窖，他明知道，她不会，却还是这样问。
徐姿想，也许魏盛楠说的是对的，一个顺手的玩具而已，没有人会在意玩具的心思究竟如何。
徐姿睫毛轻颤了两下后，她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
她就这样走了，顾九擎脸色沉下来。
魏盛楠见状，让人将钱总带走的同时，随口说了句：“顾总，辜负真心的人，早晚会遭到反噬。”
顾九擎寡淡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魏盛楠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顾九擎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他的置喙。
"嗡嗡嗡"。
顾九擎的手机弹出杨秘书来的消息，顾九擎瞥了一眼后，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
重新回到席间的顾九擎，被桌上的几位长辈老总打趣。
“顾总这是真对那个小特助动了感情？这么大阵仗的去教训人。”
“哈哈哈，年轻人么，难免会为了身边的女人大动干戈，难不成要等到咱们这个年纪，过尽千帆，可就没有这个劲头了。”
“是啊，李董说的有道理哈哈哈。”
杨秘书低声在顾九擎耳边汇报：“两分钟前，陈朝晖跟各位老总笑称顾总离席是……是为了徐特助。”
顾九擎抿了口红酒，瞥向谈笑风生的陈朝晖。
陈朝晖察觉到他的注视，回眸，微笑：“想必，现在徐特助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
顾九擎：“陈总既然如此关注我这个小特助，是对她有意？”
陈朝晖朝顾九擎举起了酒杯，笑道：“是印象不错，有能力又漂亮的小美人，单是看着便赏心悦目……不知道顾总能否割爱？”
顾九擎凝眸，不动如山，“一个特助而已，随……陈总心意。”
陈朝晖笑容扩大：“顾总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
顾九擎全然无甚在意的抿了口红酒。
陈朝晖有些捉摸不透顾九擎是当真不在意，还是虚伪的遮掩。
直到顾九擎当面，拨通了徐姿的电话，让她明天交接完工作，去陈氏报道。
一众老总见状，也才信了顾九擎方才去给徐姿出头的行为，充其量只是看不得有人这样折辱自己手下的员工。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
这边酒桌上在一派和睦谈笑之间谈成了几笔生意。
电话那头的徐姿握紧了手机，“顾九擎，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顾九擎徐徐捏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