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憔悴的妈妈抱着浑身泛黑的孩子——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可那位母亲依旧很抵触地看着周一尧：
“医生，谢谢你们，但我们不吃。”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周一尧蹲下身子，带着善意的目光侧头。
妇女脸色惨白，不敢直视周一尧，语气有些局促和紧张：“大人……我们，我们买不起药剂，我们没有钱治疗。”
“不！我们不收钱。”李栗儿率先说出，微笑着看着眼前状态并不乐观的孩子：“生命最重要——这个药剂可以在两个小时内把白纸球的毒素驱除出体外。而且你看他们——”
李栗儿继续指着其他服用了药剂的患者：“没什么副作用。”
“啊……免费的吗？这，这怎么好意思呀？”
温和笑着，李栗儿继续道：“没事的。这里的人都是免费治疗的，你们都是光芒的信徒！光芒庇佑。”
“谢谢，谢谢，光芒庇佑，你们是好人！”颤抖着接过药剂，那位老妇人眼睛泪汪汪的。
周一尧却默默看着李栗儿，仿佛这个人专门就是为了治愈他人而生。并且，看起来根本不缺钱。
轻咳两声，周一尧再次望向眼前的患者家属：“我想问一下，你认识那个投毒者吗？”
按照刚刚的惯例，周一尧不抱希望地问着着眼前人。所有的病人几乎都问过了，此前都得到几乎相同的‘不知道’的答复。莫非自己的线索要断在这里了？
“我，我认识她——”
得到答复的周一尧亮起了眼睛：“可以多说说吗，我在调查这方面的东西，想知道更多的内容。”
“她，她就住在我家附近，是一个寡妇，平时待人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真是可恶啊！”
“哦……”周一尧挑了挑眉毛。
总感觉隐藏了什么秘密。
李栗儿将继续分药水的工作和照看患者的工作交给了那些医生，煞有介事地凑了过来，凝神听着周一尧打探的内容。
“那她住在哪里，可以给我一个具体地址吗？”周一尧面色温柔，已然没有了刚才那般令人恐惧的神情，也宛若邻家少年般阳光开朗。
“在这里……”书写一个地址后，老妇人将歪歪扭扭的文字内容交给了周一尧。
“谢谢你。”周一尧微笑接过，对折，收入口袋。
“治安官！”
教堂门口出现两道身影，严肃的声音让周一尧和在场众人也是一愣。
“接到报案，这里有人持枪威慑？”两个治安官走到了门口，看到位于人群中间、腰间盘着一把手枪的周一尧，顿时都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个人持枪威胁！”王杰医生又一次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带着对周一尧的敌视，愤怒地解释起来：“他威胁我们这些医生的生命安全！”
怎么把治安官都惹来了？
周一尧看着眼前的治安官，他也似乎认出了自己。
是刚刚在治安所附属特殊事件处理所看到的人……明显知道自己的身份！
“先生，我想你是想错了，周先生……哦不，周长官并不是这样的人。”说着，那位治安官看向周一尧，脱帽致敬：“先生，请问你现了还有其他威慑的人吗？”
“没有。”
周一尧摇头，内心却有些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些治安官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恭敬，莫非是原主曾经也是一个治安官的人？或者和这些人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