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伤着,时岁欢仍替几个重伤兵扎了针。
老军医医术尚可,针法却远不如她,一路跟在身后学着。
几个女子也好奇张望。
用的不是定脉十三针,没必要藏私,时岁欢索性一边施针,一边低声讲解。
一时间,身后跟了许多人。
刚扎了没几个人,一身黑衣的十七忽然现身,定定地站在她面前。
面带不赞同,“少主,你的伤还没好。”
时岁欢动作一顿,有些哭笑不得,“十七,你现在怎么像芳嬷嬷一样了。”
这几日,但凡她动作大些,或多走几步,十七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比时大盯得还远些。
时岁欢知道,因为自己出事,十七心中自责,回来后还主动找闻晏渊领罚。
暗卫未能保护主人是极大失职。
可依她来看,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兀其崖会突然到客栈发难。
这事儿绝怪不到十七身上。
醒后她一直避着,能顺毛则顺毛,就是怕他心中更自责。
奈何十七真将她当成易碎瓷器了。
时岁欢心中无奈,试图跟他沟通,“十七,我扎完这一个就不扎了,真的。”
十七精瘦身躯挡在她面前,无动于衷,“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自知理亏,时岁欢尴尬的摸鼻子。
正僵持着,军帐外走进一亲卫。
“大人,殿下请您去一趟帅帐。”
救星一般,解救了时岁欢的窘况。
“我这就去。”时岁欢连忙把银针递给锦娘,躲开十七的眼神谴责,催促着亲卫带她去。
十七嘴唇动了动,似是泄气叹息,一晃神又隐了身影。
煞神离开,伤兵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小声感慨这位十七。大人的气势可真不一般。
只有锦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纤细的手,似是下定决心般握紧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