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县令把惊堂木拍的哐哐响,吹着胡子瞪时岁欢,“本官做事,还用你来教?!”
“在这城中,本官的话就是律法,你一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小女子,居然敢顶撞本官?罪加一等!”
时岁欢冷笑一声,视线从他身上,看向旁边坐着的司法参军和县衙文书,“这几位大人呢?也跟县令一样的看法?”
被她的目光注视着,司法参军和县衙文书都默默地低下了头,面带羞愧,又像是默认。
“看来这胡人给你们的钱不少啊?”时岁欢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盛国之内,盛国的官员,居然连同胡人一起欺负盛国人?”
“你们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县令恼羞成怒,指着官差们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还不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官差们一拥而上,可还没有碰到时岁欢的肩膀,便被十七一脚踹飞。
他手上绑绳像是摆设一样,一下就被扯断了,而后拽着凑近的官差肩膀,反手狠狠地摔在地上。
“狗官!”时大粗哼,也扯下绑绳,几下揍翻周围的官差,两眼一瞪,朝着公堂上的县令冲了上去。
谁都没预料到变故,公堂上已经乱作一团,司法参军忙着拦住时大,文书和县令都躲到了桌子底下,生怕被逮到。
胡巴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带着人想悄悄溜走。
十七冷瞥一眼,一脚把官差踢到胡巴身上。
胡巴措不及防,被压了个正着,在地上起不来。
周围的胡人连忙去扶他。
没人注意到,此时的刀牙子表情莫测。
原本,他是完全有能力替胡巴拦下这一击的,但他眼神闪动许久,最终还是没动。
时岁欢仍被束缚着双手,但神情却气定神闲,慢悠悠地倚在柱子上,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公堂。
她心情平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般。
直到鸡飞狗跳了一阵后,也没片刻,时大就放倒了司法参军,逮住了县令。
县令慌里慌张的想求饶,还没开口,时大的拳头便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我让你欺负老百姓!”
“我让你当胡人的走狗!”
“还敢欺负我家小姐,我让你欺负!”
时大没留手,拳拳到肉,揍得县令阵阵哀嚎。
几息后。
门外忽然又来了几个脚步。
尚文彦带着人,见到公堂里面的场景时,很明显的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