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在一旁走着,脆生生的开口,“不是咱们府上,是李小姐,她派人送来了许多礼品,李夫人和刑部尚书李大人也来了!”
“伯父伯母也来了?”时岁欢愣了下,走的更快了。
匆匆赶到前厅,李净星正在同父亲拌嘴,见到时岁欢进来,皱巴巴的表情变成高兴,“岁欢,我又来找你啦!”
她蹦蹦跳跳的上去挽时岁欢,时岁欢也跟着笑,牵着她的手,看向刑部尚书夫妻俩。
“岁欢见过伯父、伯母。”
李夫人走上前,又亲切又心疼地牵着时岁欢纤细的手,“好孩子,你瞧着怎么这么瘦。”
“我都听星儿说了,早知道那侯府中的人如此慢待你,我就该一开始就把你接到府上!”
她瞧着时岁欢清瘦的身躯,不由得红了眼,一边擦泪,转头剜了丈夫一眼。
李坚在朝堂中铁一般的人物,此时尴尬又心虚,“夫人,沈家主母毕竟是亲姨母,而且那昭恩侯平日人不错,我也没想到他们家里这样啊。”
“你还狡辩!”李夫人一听更来气,松开时岁欢,一把拧在李坚的腰间,疼的他嘶嘶叫,但又不敢躲。
他连连求饶。
“娘子,娘子!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李夫人冷哼一声,总算放开,但还是对李坚没什么好脸色。
注意到时岁欢在看,她连忙弯起一抹柔柔的笑,笑的人畜无害,“别愣着了,快坐下吧,看看我新给你挑的礼物。”
时岁欢目瞪口呆,捂着腰,格外乖巧的点头。
“看傻了吧?”坐下后,李净星偷偷跟她咬耳朵,偷笑道,“以后习惯就好,我爹就是一个妻管严,我们家都是我娘做主的。”
时岁欢咽了下口水,心有余悸,也压着嗓子开口,“看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对面的李坚坐的笔直,尴尬的咳了一声,两人连忙假装什么都没说,乖乖坐好。
李坚摸着胡子,看向友人之女,“搬出来也好,昭恩侯这老家伙,管家不严,上朝时我已经骂过他了。”
他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他又不会武,我定要把他拉到武场上练一练!”
李坚、昭恩侯沈渡,以及时岁欢的父亲时安世,他们三人年轻时一同进国子监读书,又性情相投,是多年挚友。
三人甚至有个国子监三才子的名头。其中以时安世的才华最甚,被盛帝所看中,李坚还在刑部做小主薄时,时安世已经远赴江南,赴任巡盐御史。
他们曾豪气壮志,要在盛国闯出一番名气。
可惜,不过短短十载,他已成为刑部尚书,沈渡也成了昭恩侯,最有才华的好友却。。。。。。
李坚想起这些,仍觉世事无常,涌上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