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购买金针
见闻晏渊神情坚定,尚文彦叹了口气,到底不好再劝,转而说起其他事,“你这一趟,在国子监发现什么了?”
“国子监祭酒的确是奸细,人已经被我杀了。”闻晏渊拿着从国子监祭酒书房中搜出来的书信,冷冷道,“他与朝中数位官员都有书信往来。”
“我不方便出面,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宫中调金吾卫抓捕,一个人也不要漏下!”
尚文彦伸手接过信件和腰牌,微微一顿,又问,“你还不打算回宫吗?”
“你失踪的消息已经从边关传到宫中,皇后和六皇子蠢蠢欲动,已经派了不少杀手出来。朝中不少大臣已经知晓了您失踪的消息,人心惶惶。”
“我怕他们浑水摸鱼,万一真对您下手。。。。。。”
“他们想杀我,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闻晏渊眸色深沉,唇角弧度很冷,展现出一股无人匹敌的霸气,“更何况没人知道我已经回到京城,他们此时一定会向边关赶去。”
“趁此时机,正方便我把奸细查出来!”
。。。。。。
因着受伤,时岁欢也没了看吟诗大会的心情,她本就是因为昭恩侯的意思才来的。
如今脚踝断裂,于情于理,没人会拦她。
时岁欢坐在轮椅上,同李净星知会了一声,便艰难的登上马车回府。
马车上,时岁靠在车厢上,有些复杂的盯着眼前的轮椅。
轮椅精致,用昂贵的沉香木打造而成,时岁欢却长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脑子仍然乱成一团。
失踪在边关的太子殿下突然回京,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回宫,甚至摇身一变成了侯府庶子。
而她却撞破了他的真实身份还毫发无损。
这听起来似乎是件好事?
可时岁欢却觉得自己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漩涡中。
这种预感说不清来由,时岁欢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避免。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时岁欢一路叹气的去了医馆,处理脚伤。
“小姐这伤可不轻。”坐堂大夫一边敷上草药,一边忍不住念叨,道“给你上药的这大夫太毛手毛脚了,药粉都没撒匀,真丢人!”
时岁欢尴尬一笑,也不好说是因为她急着要走,才导致如此潦草的,只好笑着打哈哈,“大概是新来的药童吧,还需要成长。”
“小姐可真心善。”听到她的话,坐堂大夫脸上的笑更真切了,他起身,在一旁的水盆洗了洗手,“好了!伤已经包好了,一个月内不要随意走动,慢慢养着便可。”
“多谢大夫。”时岁欢微微颔首,道谢,就在小竹准备推她离开时,时岁欢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柜台上的一套金针,轻咦了一声,“这套诊针为何比普通针长许多?”
“害,这套金针啊,是我一友人所制。”坐堂大夫拿起那套金针,给时岁欢仔细看,“他是个怪人,最爱锻炼各类奇怪的器具,这套金针,便是他放在我这里的。”
“不过这套金针实在太奇怪,所以也一直没卖出去。”
时岁欢仔细摸着那套金针的锻造,心中一喜,“多少钱?我买了。”
这套金针过长,不适合普通医者使用,不过却正适合定脉十三针的使用。
“小姐您真要买?原本这套金针买五两金子,这样吧,我就收您三两金子!”坐堂大夫忍痛割肉,伸出三根手指。
时岁欢大手一挥,直接买下,又买了三套普通银针,和一个用来练手的木头人,才依依不舍的启程回府。
刚到府门,就见管家陈方等在门口。
一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表小姐,我已经等候您多时了,侯爷请您去一趟正厅。”
时岁欢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劳烦管家通报一声,我换身衣服便去。”
陈方却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动,“小姐还是先去正厅吧。”
见他态度坚定,时岁欢眼中更疑,不过还是松口,“那就劳烦管家带路了。”
小竹推着时岁欢,跟在陈方身后,一路来到正厅。
还没进门,就见一个茶碗被人摔碎,碎了一地,时岁欢差点被砸个正着。
她抬眸,正与鼻青脸肿的沈如玉对视。
瞧见时岁欢,沈如玉的怒气更甚,“你居然还敢来见我?!”
沈如玉一把推开沈母,怒气冲冲地冲到时岁欢的轮椅前,指着她,“你害月儿失了清白,还害的我被高夫人打了一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让下人打死你!”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