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了一声,大声叫了起来:“医生,医生,徐雾醒来了。”
徐雾终于苏醒了,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嘱咐我们不要和他说太多话,当下要让他好好休息。
徐景先进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出来喊我说:“我哥说他想和你说话。”
我徐徐进入病房,此时的徐雾看起来很虚弱。他轻轻笑着说:“徐景说,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微微颔首说:“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让我猜谜语?”
“抒月,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我找到了你的爸爸。”
原来徐雾是在和我爸爸见面的途中遇到了傅时洲,傅时洲发了疯对徐雾的轿车穷追不舍,徐雾才因此发生了车祸。
我见到了四年不见的爸爸,他受了很多苦,因为欠了很多债,因此一直没敢和我联系,生怕这些追债的人会来伤害我。
他声泪俱下地告诉我,徐雾帮他解决了所有的债务,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了。
我没有想到徐雾默默地为我做了这么多,千言万语交汇在一起,我说:“徐雾,我要是早点认出你就好了。”
徐雾说:“不晚,刚刚好,如果不是傅时洲想要结婚,和我打了电话,我大概不会回港城,也不会认出他的未婚妻就是我找了整整四年的救命恩人。”
我这才想起,当傅时洲向我求婚之时,他特地提起了他一个发小,说是拜把子的哥们,只是很少回到港城,因为我们的婚礼特地回来。
长期住在澳洲的徐雾一直是傅时洲尊重的大哥。
他的回来一直是傅时洲得意洋洋挂在嘴边吹嘘不停。
那时,我见到徐雾只觉得此人自带一种自上而下的威严,在场所有的公子哥都得为他让座,喊他“雾哥”
我根本没有把他和海城那场火灾联系在一起,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我救出的那个男人。
“也许,这一点要谢谢傅时洲。如果他没有和我打电话,我或许要永远错过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徐雾轻轻把我揩去眼角的泪滴,说:“不许哭,我不许你为我哭。”
徐雾在医院住了一周终于出了院,他向我求了婚,说他遗憾的是我最困难的四年,他没有在我身边。从此以后,他不能错过我人生的每一个时刻。
我搬进了他新买的别墅,而他把我的那幅《笼月》挂在了前厅。
他说:“我觉得这幅画的名字取得不好。”
我环着双臂,疑惑看他:“那你觉得这幅画应该叫什么名才好?”
“你看,夜空一片黑暗,连疏星也没有几颗,雾气笼罩着月色,虽然看不到明亮的夜晚,但若隐若现的月光却让人觉得很有期待。”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解释我的画作,忍不住为他拍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