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纭回到家后,立刻打开了萧语柔塞给她的信封。
厚厚的信纸上,萧语柔的字迹有些颤抖,却依然清晰。
[亲爱的小纭: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冷静。
我需要你把这封信和里面的东西交给许淮安。
是的,就是我们小时候的邻居,那个总是保护我们的淮安哥。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突然,但现在,只有他能帮我。
程烨霖这些年,不只是囚禁了我,还在一点点剥夺我的光明。
我的眼睛在慢慢失明,这不是意外,而是他的刻意为之。
他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就为了让我永远依附于他。
信封里有一张五百万的银行本票,还有我的授权书。
请淮安哥帮我找一对合适的眼角膜。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难,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在黑暗中的每一天都像是一场无休止的煎熬。
还有一件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信封里那份资料,记录了程烨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他打着艺术品收藏和发现的幌子,实际在经营着一个庞大的赝品帝国。
那些所谓新发现的“真迹”,都出自他的手笔。
是的,他确实很有天赋,可以完美复制任何一位大师的笔触和风格。
但这些都是犯罪,是诈骗。]
小纭的手在发抖。
她翻开那份资料,密密麻麻的记录,清晰地写着每一笔交易,每一件赝品的去向,甚至还有买家的名单。
这些证据,足以让程烨霖在牢里度过余生。
她立刻拨通了许淮安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依然温和沉稳。
“语柔有危险。”小纭简短地说,“我马上去找你。”
一个小时后,许淮安的公寓里。
他仔细看完了信和资料,脸色越来越沉重。
“我会立刻着手。”许淮安的声音很冷,
“眼角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这些证据我也会妥善处理。”
从那天起,许淮安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
他开始积极联系国内外的眼科专家。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深知眼角膜移植的难度和风险。
但为了语柔,他愿意尝试一切可能。
我坐在客厅的轮椅上,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徐玉颖身上散发出的狂妄与得意。
“程烨霖,我忍够了。”徐玉颖的声音尖细刺耳,
“你说过要给我名分的,现在她还有什么用?
一个瞎子,只会拖累你。你看看她,整天坐在轮椅上,像个废人一样。”
我握紧轮椅的扶手,指节发白。
黑暗中,我听到程烨霖轻微的叹息声。
七年的夫妻,他没有为我辩护,甚至没有出声阻止她的羞辱。
“你以为你现在很得意?”我冷笑一声,
“徐玉颖,你不过是他新换的画笔罢了。等他玩腻了,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
“贱人!”她尖叫着要扑过来,却被程烨霖拦住。
“亲爱的,”她立刻换了副嘴脸,声音甜得发腻,
“我已经想好了完美的计划。
就说她泡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撞到头晕过去,然后……”
她停顿了一下,“意外溺亡。洗澡间又没有监控,我可以从那个小窗户进出,神不知鬼不觉。”
程烨霖有一丝犹豫。
我要尽量拖时间等待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