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温馨女士,我们会去查找您四年前输过的血。现在我们也只是高度怀疑,最后是否确诊艾滋病,还需等2周后的复核]
[好的]
闺蜜在一旁早已惊慌失措,反复追问医生有无治疗方法。
但我并没惊慌,也许是儿子与丈夫背叛的巨大痛苦早以让我麻木。
相反,我还有些想笑
研究HIV病毒的人自己得了HIV
原来,不止亲人,连老天都把我抛弃了呀。
[温馨女士,我是负责传染病房的主管护师。请您和我来]
庄周陈穿着一袭干净的白大褂站在面前,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毛茸茸,在医院的冰冷气氛中透着温暖。
他试图接过我手中的包裹。
我猛然缩回手
袖口刚刚才被新鲜的鼻血污染,艾滋病病人最忌讳将体液与他人接触。
[没关系的,我戴着手套。]庄成周坚定地向我伸出手臂,接过包。
他的动作很轻,很有礼貌,皮肤稍有接触便随即分开。
[喂,没见过男人啊,怎么愣着?]
见我呆愣在原地,手还保持着递送的样子
早已穿好防护服的闺蜜轻轻撞了一下我
她手里大包小包,提满了刚从楼下买来的住院用品
[那么拜托你了,帅哥]
她朝着我挤眉弄眼
我知道她想让开心一点,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老公死了,可怜得很,今后还请您多多照顾啊!]
我没有将消息告诉江灏。
而他对我长达两周的消失也毫不在乎,从未过问。
每日,闺蜜在下班后会赶到病床前,带着一个巨型保温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