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冷笑:“哼,好一个烧掉了。”
“朕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来人,将刘大夏的家眷们,押上来,行火刑!”
“你敢烧朕的航海图,朕就烧你九族!”
“是,陛下!”
随着朱祐樘的一声令下,数十名领命的厂卫,飞快地将刘大夏的家眷们,从后面的家眷群中,押到了刘大夏的面前。
这些家眷里,有刘大夏的妻子,有刘大夏的母亲,更有刘大夏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和孙子,孙女……
同时,其他的厂卫们,已经立好一个个的火刑台,在一根粗壮的木头下,堆满易燃的细木棍和稻草。
然后依次将刘大夏的家眷,全都绑在火刑台上。
在这期间,刘大夏家眷凄厉的哀嚎声和求饶声,就从未停歇过。
“爷爷!爷爷!救救我啊爷爷!”
“爷爷!我还不想死啊爷爷!”
“爹!爹救命啊爹!救救我啊爹!”
“爹!你快把航海图拿出来给陛下吧!”
“爹!我们全家都要死了,你还藏着那航海图干什么啊爹!”
“你把航海图拿出来给陛下,陛下说不定还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啊爹!”
“……”
在死亡面前,刘大夏的家眷们都被吓破了胆子,不停地请求刘大夏拿出航海图,来换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
可他们求饶的话,却引得南方文官们的集体怒视。
死?
你们刘家全家老小,一共才死几个人?
这航海图要是被刘大夏拿出来,那死的人,何止数万?
就算你们刘家被株连九族,这航海图都不准拿出来!
刘大夏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对着朱祐樘不停地磕头求情:“陛下,航海图真的已经被臣焚毁。”
“陛下若怪,就请处臣火刑,莫要牵连臣的妻儿老小……”
“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刘大夏磕得头破血流,但朱祐樘依旧不为所动。
“从小到大,依次行刑!”
“是,陛下!”
厂卫先点燃了,刘大夏最小的一个孙子身下的火刑台。
霎那间,火刑台爆出猛烈的火焰,将刘大夏的孙子,吞噬殆尽。
瞬间,刘大夏的孙子出凄厉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
“好烫啊爷爷!我身上好痛啊爷爷!”
“爷爷!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爷爷!”
“……”
刘大夏孙子的惨叫声,从高亢慢慢变得衰弱,最后低不可闻。
刘大夏的孙子,也变成了一团焦炭。
看到这一幕,刘大夏老泪纵横,心中悲痛欲绝,充满了后悔。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郑和下西洋的航海图,和安南故牍给藏起来啊!
现在他骑虎难下,南方的官员们都在看着他,他又如何敢将这航海图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