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让他去教堂,他没有去,因为很害怕,害怕见到他之后会无法拒绝他,和他睡觉,和他生关系,他觉得如果真的在离别的时候做了,那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因为他分明看见及川彻眼里的绝望,那种他们做了之后,就再也不能见面的绝望,就好像神主遇难前最后的晚餐。
“雾岛……”牛岛若利在身边打断道,“不想看的话,要出去走走吗?”
雾岛源司这才低落地放下手机,最后看了眼电影里级英雄拯救世界,就和牛岛若利走出去。
外面在下雨,雾岛源司看着落下的雨滴,想了想直接走入了雨幕之中,他已经从毁灭中尝到了甜头,期盼一场越爱情的毁灭来缓解痛苦。
最好是感冒烧,总之他第一次渴求那些东西。
牛岛若利回头看见雾岛源司已经站在雨幕里,他惊讶地追上去,给他打上伞,见雨水淋湿他的头,蜷曲着贴在脸上。
雨下得不大,但是有风。
“不用给我遮。”雾岛源司稍微把雨伞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和及川彻也曾打伞回家,他说身为男朋友应该把雨伞都给他,雾岛源司说我也是你的男朋友,那我该把伞给你,于是他们又创造了一个新的悖论,相互把雨伞推给对方,结果两个人都淋湿了。
雾岛源司推不过牛岛若利。
牛岛道:“我挡风而已。”
“噢。”
牛岛问:“及川现在在哪个俱乐部?”
“去阿根廷了。”雾岛源司重复了这个好多遍,很多人来问他及川彻的下落,好似所有人的觉得他理应知道,实际上他没有比任何人早知道多久。
及川彻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他真的很讨厌他。
雾岛源司又觉得好累,心里闷闷地疼,又想抽烟了,尼古丁确实有效,能够轻微抚平他的情绪。
牛岛若利点点头,说道:“……这样啊,像他的选择。”
雾岛源司扭过头,看向牛岛若利的眼睛,“你比我了解他……”
“嗯,毕竟我和他初中就认识了,满打满算六年了吧。”牛岛若利继续道:“他很优秀,但他对排球的热爱并不纯粹。”
雾岛源司讶然看向牛岛若利。
“没有什么比他的自尊心更重要,包括排球,包括……你。”牛岛若利丝毫不掩饰口中对及川彻的不屑。
“不必自责,也不必苦闷。”风停了,牛岛若利确实没骗他,将伞稍微立起来了,雨伞很大,完全容纳雾岛源司和牛岛若利,他听见牛岛若利说:“我们和他不是一类人。”
我们?
雾岛源司愣怔,一句我们让他心中开始钝痛,像是结痂的疤痕被锉刀锉开,因为及川彻也说过,他和影山飞雄、牛岛若利才是一样的。
雾岛源司顿了顿,想起之前自己多次说过立花俱乐部更好,更合适他,但及川彻都始终拒绝,笃定的选择ad,他没有被ad拒绝,只是ad提了苛刻的条件。
他想不到是什么条件能让及川彻下定决心去阿根廷。
“你知道吗?”雾岛源司声音颤抖地向他人询问自己恋人及川彻的事情。
“知道。”牛岛若利看不出雾岛源司惊惧的眼神,只是坦然地回道:“ad的条件是让你也加入ad,和他组合,大概这样。”
“……”
*
雾岛源司只来过仙台机场两次,就是那次偷偷买了从新加坡往返的机票,来给及川彻过生日。
好在饭纲掌和牛岛若利的掩护让他近乎胡闹的行为没有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