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身体由不得她想东想西。
“这些实在算不上阴险,兵不厌诈便是如此。”
再说那一座座碑,它其实就是她他用来祭奠因诈降枉死的军士,后来的平原之争才是真的战场。
至于游牧民族……她他后来不是给了他们牧园的活计嘛。
梓桑一点不觉得自己阴险。
见她这么明显地维护那鸿图,车寿倏地拔高声音:“他不仁不义,不折手段,便是小人,你安敢在我面前维护他!”
梓桑了解来龙去脉,清楚战场诡谲,没那么容易被带偏,面上就有些不敢苟同。
又劝他冷静:“别这样,你的虫又毒又险,那你是什么,绝命毒师吗。”
刚说完,车寿冷脸转向暴怒,冰寒彻骨般的语气质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梓桑简直瞠目结舌啊,他一句话给她整不会了。
“我……你……我……”
有病吧,“我们在聊战事啊。”
“言谈之中你对他尽是欣赏,对我却各种贬低。”
车寿胸口上下起伏,他很久没有这么大情绪了,就连在刑狱受刑都没有过,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令人气急败坏的本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拉踩的意思……”吧。
以她现有的人设也做不出贬低别人的事啊。
梓桑很善解人意:“这没有什么好气的,冷静些,胜败乃兵家常事。”
车寿更无法冷静了,尤其是看着她好似关怀,实则无动于衷的样子。
脑中闪过许多念头,随即想到了什么。
“难道传言有假,你二人貌合神离的戏码是给外人看的。”
车寿不知怎么的突然得出这样的结论,焦躁得直转圈圈。
“是不是!”他又指着梓桑鼻子问。
“对,那鸿图一惯狡猾,一定是这样。”
梓桑:“……”话都让你说完了。
“说话!”
久等不来答复,车寿更加暴躁,哪还有运筹帷幄的从容模样。
被吼的梓桑平静地顺了顺头发:“你说是就是吧。”
随便,无所d谓。
一魂二体的事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退一万步讲,都给她种情蛊了,还怕她心里有人?
车寿:“每逢你不愿意配合便总是想着逃离,如今我戳破了你们的谎言,你便不管不顾了?”
梓桑撩起眼皮,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她现在很虚弱,在精力上就输给了这个突然发狂的人,她能争辩什么,反正他也不信,不说啦。
但车寿不放过她啊,箍紧她的双肩,目中的怒火令人心里咯噔。
“不喜欢。”梓桑只好这样说。
车寿刚要转怒为喜。
原本透着淡淡死气的她正得发邪,面对逼问十分客观。
“才不是,比起你,我可太喜欢了。”
满意了?
“梓桑!”车寿将人推倒在床上。
这是真动怒了。
又一眨眼,车寿瞥见银光一闪,手直接按住了梓桑的银针。
“又是这样,还是这样!”这一幕仿佛带他们回到初来良月阁的那一个晚上,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糟糕。
“明知不可为,却还要冒着中毒的风险刺我。”
车寿恨恨地闭上眼。
软的没有用,硬的也没有用。
他到底要怎么做。
“你对其他人的善意宽仁就不能分给我吗,为什么偏对我强硬,你知道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留在我身边。”
车寿松开对她的钳制,希望梓桑能说些好话。
但自从蛊虫入体,吞**血,她的情绪几近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