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夏今歌一颗心忍不住狂跳,有些期待,有些拨云见日的欣喜。
可梓桑将她推远了些,又重重叹气。
“你……”梓桑尝试组织语言,半晌又泄气。
亲过那鸿图后,还能对她像过去一样的也就只有姐妹你了。
但是……亲有妇之夫真的不道德啊。
不希望看到夏今歌生出两女共侍一夫心思的梓桑拒绝她的靠近。
夏今歌眼神一黯,以为她这是拒绝了。
她长手长脚将人往怀里一锁,梓桑:“……你想干嘛。”
灯火微暗,夏今歌尽力去捕捉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眼中的慌张与排斥。
这无疑刺痛了她,此刻她当真感受到比被父母抛弃还要浓重的悲伤。
她慢慢挪了过去。
黑夜里将感官放大,梓桑感觉脸上痒痒的。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姐妹嘛亲一口正常。
但多亲两口就不正常了,还显得殷勤得过分。
她瞪大了双眼,捂住了嘴。
我擦——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蹭蹭蹭爬起来,往床脚躲。
这一幕像极了她在良月阁被胁迫的那一日,但是……为什么当事人是夏今歌。
“为什么?”她因为太过震惊而险些失声。
不是,为了一个那鸿图真的值得这么牺牲吗?姐妹,讨好人也不能这样。
夏今歌坐起身,怕她着凉将被子还给她,盘膝而坐。
见她这么排斥,夏今歌彻底绝望了。
她可以为了和这两人在一起和皇权、旧俗斗上一斗,可若是他们不愿意,便没有争的必要了……
很快她坐的地方就变得冰冷一片。
两个人床头床尾相望,似对峙。
梓桑抢先败给冬天的寒气,打了声喷嚏后,连忙把被子给两个人盖上。
夏今歌神情终于不是那么木然。
梓桑五官皱起,片刻后,她尝试组织语言。
“不要这样……那鸿图不值得你……”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而且他已婚,不打算一夫多妻,你……死了这条心吧,讨好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额,他也不喜欢你。”
“他……你们反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成婚了不能……你懂吗……”而且姐姐你是皇后!国母!没有爱情,你还有权力!
磕磕绊绊地说完,她都不敢看被戳穿了心思的夏今歌,怕她难堪。
夏今歌却没有她想得那样,相反她好好咀嚼了一番她的话,突然笑出声。
梓桑转头看她,怕给她刺激到得了神经病。
“你竟是如此想……”她喃喃自语,又很快没了声,为梓桑话中对那鸿图的占有欲而落寞。
罢了,无论梓桑怎么理解,也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无法插足进去。
这该如何是好。
既不想行强迫之举,又不想退出的夏今歌走进了死胡同。
不久后胳膊被戳了戳,她侧头看去,梓桑一副要渡她的悲悯模样。
“不要执迷于他。”
夏今歌:“执迷?”
“嗯,”梓桑重重点头,“不要轻易因为喜欢一个人而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若非要生出七情六欲,我希望你喜欢自己。你是国母,在责任和权力面前若行差踏错可能是万丈深渊,被人发现你对那鸿图……你会满盘皆输,可喜欢自己你必大获全胜。”
“忠于自己,你将无懈可击。”
说完她希望能从夏今歌脸上看到大彻大悟。
可她问:“那你还不是喜欢上了那鸿图。”
梓桑哽住:“……”你要这么说也对。
她企图挽救一下,表示:“我最喜欢的是自己。”
“自己……”夏今歌咂摸了一下这个词,长出一口气。
自己吗?不将情爱放在别人身上,专注自己吗?
“对!”梓桑心说这是个孺子可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