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两人又背着两大背篼东西,好多人都在踮起脚想看看买了什么,陆元早想到这里,路上就弄了些树叶子把上面遮住。
既然上面被遮住了,也没谁会这么不识趣拦住两人问,非要掀开那点叶子看。
所以一路上没有阻碍,两人畅通无阻的回了家。
萧明先进厨房把米倒进米缸,洗洗手。
喝了碗凉开水,倒了一碗端出去给陆元。
“你在屋里?”
萧明没在院子里看见人,走到他俩睡的屋子外面敲了敲门,“阿元,你在里面试衣服吗?”
“没有,我放钱,再不把钱好好收起来,迟早有一天的被你造完。”
“那你顺便试试衣服,试完了趁现在太阳大洗了,晚上就能干。”
陆元在里面骂道:“知道了!啰啰嗦嗦的干啥?”
萧明耳朵贴在门边上:“还没藏好啊?”
“藏好了。”
门被打开,陆元灰头土脸的钻了出来,接过萧明的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不准趁我不在的时候找钱放在哪里,不然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我晓得的,不去乱动。”
萧明抬手抓掉陆元头上的蜘蛛网,都不用脑子琢磨,就知道他把钱藏在哪儿了。
中午吃的是在城里买的烧饼,没空做饭,他们要上山去砍柴,不然待会儿炖排骨还有熬中药的柴都不够。
柴都是之前提前在山上砍好的,一般不会有人去拿。
把树砍倒了,找个太阳照得久的位置,等晒得差不多了再去砍回家。
陆元之前在山背面边上花一天时间砍了七八棵,都晒了一个月了,怎么都行了。
“哪个烂屁股的把我木头给砍了!”
陆元一过去就发现木头数量不对,还以为是草长深了,遮住了几根,急匆匆地跑过去看,就是少了一半的木头。
“天杀的!谁敢偷老子的木头!当心烧的时候给你家灶给烧崩了!!”
陆元越想越气,背篼一扔,开始拔周围的草往下面扔,边扔边骂。
萧明等他气出的差不多了,才上去搬木头,拖到平坦些的地方,等下好砍。
现在剩了还有四根,陆元是计划着先砍两根回去,看来是不成了。
再放这里,估计下次来,毛都不剩了。
“拖回去吧,先把这两根大的砍了,咱们也能背回去。”萧明把陆元挪到边上,撸起袖子就往木头上劈。
家里只有一把斧头,陆元在一边等着,砍好一些,就抱起往两人的背篼里塞。
柴被整齐码放在背篼里面,还有一些被麻绳捆在了上面,这样勉强把两根木头收拾完,剩下的就一人拖一根,从山上拖回去。
他们阵仗搞的大,下山就遇见了要上山的人,陆元逢人就骂村里有人偷柴。
回家之前已经跟人骂了四五波,估计很快村里就都知道有人偷了陆元的柴。
找出偷柴的人并不难,毕竟下山都是从这边下,有谁在什么时候上山背柴,总有那么几个人会看见。
“那俩小杂种!背他们点柴都不得!”
庄翠花看见陆元跟个炮仗似的在村里吆喝,恨不得过去甩他两巴掌,现在好了,估计不少人都知道他们去砍了他家的柴。
“哎哟,造孽哟,前天才弄回去我二两银子,今天就在这里嚷嚷几根柴的事……”庄翠花捂着胸口快被气死了。
“行了,别叽歪了,再叫的大声,那俩个玩意儿会搭理你?”
萧大山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要不是周全福非要多管闲事,那钱怎么都还不了他们。
“怎么我还骂不得了?!”
庄翠花一下就拔高了声音,萧大山见状赶紧去将院门关上。
最近姓陆的小子仗着有人撑腰脾气大得很,万一待会儿听见什么风言风语闹上门,加上孟家那一家子现在也回来了,少不得要闹上一番。
陆元嚷嚷一路,最后打听到前段时间只有萧大山和庄翠花上山背了柴回来,当即确定就是他们俩干的好事。
“你看你那俩个黑心烂肺的亲戚,我是不管,反正你要跟他们继续亲近,就当没我这个人。”
到家陆元把柴扔在地上,肩膀上灰一拍,忿忿不平的回了屋。
萧明记忆中对于萧大山和庄翠花两人的印象并不好,萧大山仗着自己是萧父弟弟,这些年没少来弄东西走。
萧母在的时候还晓得收敛,等他们都走了,是越发猖狂起来。
把柴搬进柴房,又抱了一捆进厨房,先将排骨收拾了炖上,等下再出去熬中药。
大夫给两人给的药是一样的,正好不用分开熬,萧明把药包打开,手顿了顿,捏起一根条状物仔细看了眼,是蚂蝗没错。
“肉你炖上了?”
陆元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从那边过来,想看看萧明熬的中药。
“对,你去看看水烧热没有,搅和一下。”萧明赶紧把蚂蝗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