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Omega生来就会享有各种资源,享受最好的教育,拥有各种Beta无法想象的工作机会和财富,但白苏却从没想过自己希望分化成Omega。
他,是一个直男,宁愿一辈子打工也不愿意和某个被联邦认为和他非常匹配的Alpha结婚然后过上一胎八宝的恐怖生活。
尤其是Omega的易感期那个像是身上有格早(跳蚤)浑身痒又不去洗澡寂寞难耐深夜求男人的模样,白苏看着都难受。
学院里的Beta很少,除了美德学院都是O,其他学院的学生里超过80%都是来自全联邦各地的优质Alpha。
南宫槿好像猜到了他为什么着急解释似的忽然一笑:“你不用这么着急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这beta警惕心还挺强,南宫槿确实觉得有些好笑。
但不知为何,一向多疑的他,却莫名在很短的时间内对这位新来校医有些信任。
“咳咳!”养尊处优的少爷面色有些苍白,坐下时仍然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白苏给南宫槿开了感冒药:“你先去冲一杯吧,正好和药片一起吃,那边有饮水机。”
“谢谢。”南宫槿接过袋子,“你是新来的校医?贵姓?”
白苏方才被钟离曜的同学问过一样的问题,此时点头:“是,我姓白。”
“白医生,我能借这里睡会儿么。”南宫槿明显比上午时要没有精神,连带眼尾那颗红色小痣都失去了神采。
贵族男校的校医室干净整洁,学校为了保证学生们的满意,特意采用了一次性床单来铺床,保证床单的更换与卫生。
白苏见他一个人吃了药确实不舒服,但又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回宿舍睡觉。
众所周知,贵族男校不可能几人一间寝室。
不仅如此,甚至像商学院这样资金雄厚的学院为学生安排的宿舍是一个套间,由厨房、客厅、阳台、客房组成。
比起在随时会有人来的校医室睡觉,白苏觉得回宿舍睡觉会更舒服。
南宫槿好似看穿了他的疑惑,说:“我们下节还有课,从宿舍过来太远了。”
“你睡吧,需要我等会儿叫你么?”对方解释得这么清楚,白苏就顺势应下了。
南宫槿摇头:“有人来的话叫醒我就好,下节课上课之前我手表的闹钟会响。”
南宫槿的长相十分出众,但与钟离曜的冷峻、凌奈的痞气以及闻行屿的侵略感都不同,他更像是那种老钱式的矜贵,从头发丝到脚都写着——
“哥是顶级富二代”这七个大字。
白苏记得,上午F4出场的时候,有人说这个南宫槿的家族是全世界第二有钱的的家族。
突然有点想知道第一有钱的是谁了。
学生不舒服在这里休息也很正常,所以白苏立刻示意南宫槿去休息,自己会替他放哨。
***
“就问一句,可不可以。”闻行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取下耳机,“谢了。”
“哎,你还没说为什么放着你那大平层不住非要挤最破的教师公寓呢!”
“说来话长,所以今天就先——不说啦!”闻行屿挂断电话,打开厚重消防门重新进入空荡的走廊。
每周一的下午是闻行屿进行例行身体检查的时间,他和其他参与过一年前那几场战役的士兵一样,在此接受研究所的身体指标分析与治疗。
走廊内的房间被大面的防弹玻璃隔开,内部布满各种仪器,几个穿着白衣的医生正在拿着电子屏幕说着什么。
他们的讨论异常激烈,甚至其中一个白人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变红。
这在信息素研究中心里并不常见。
可当闻行屿走进房间里,刚才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几人纷纷都停了下来,继而统一转过头看向闻行屿。
闻行屿在众人目光里并不茫然,只是扬唇调侃:“你们刚才一起转头的时候特别像天亮的向日葵种植园。”
众人:“。。。”此人爱拿奇怪东西来比喻的习惯怎么时候能改改!
年长些的金发女人看向另几个同事,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行屿说一下这次检查的情况。”
闻行屿早就在他们带着些许怜悯且无法隐藏的目光里猜到了这次他的身体情况肯定并不乐观,尤其是信息素水平。
但大概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预期,所以此时的闻行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相反的,他觉得自己能够很平静地接受结果。
闻不到信息素,并不仅仅是无法找到配偶这种闻行屿不在意的事。
腺体受损,意味着信息素水平也会脱离控制。
其他几个研究所的医生陆续离开,放下手里平板的时候仍时不时瞥向闻行屿。
在一年前的战役里受到信息素生化武器攻击的Alpha里,还能像闻行屿这样保持理智的已经不多了。
“行屿,我很担心你的情况,没法靠药物撑过下一个易感期。”
名为Lisa的医生开门见山道。
医疗中心的医生早就和闻行屿混熟了,平日见到闻行屿也都是笑哈哈地没个正形。
可现在手里握着信息素水平检查报告的金发医生,却非常严肃:“你的信息素被你强行压在一个阈值下,但如果我没猜错,你服药的间隔一直在变短,对不对?”
“嗯,不能换种药么?”闻行屿神色不变,仍旧带着些许社交笑容。
而Lisa却知道,他并非不清楚严重性,所以他的平静显得尤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