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爷的院子里?”
身材高大,容貌俊逸的男人垂眸看着怀里身材小巧容貌精致的少女低声质问着。
“奴……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迷路失了方向才会打扰到爷,求您放过我吧。”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陆宁小脸通红,薄纱包裹着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纤细白皙光滑的玉璧,软绵绵地捶打着男人健硕无比的胸膛,露出一副被逼迫的羞耻感。
说实话,就她那个小拳头的力道,打在男人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陆宁心里非常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能做妖精的料。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副欲拒还迎,娇艳欲滴,既清纯又妖娆的模样。
她太知道怎样拿捏人心,而男人又偏偏就喜欢吃她这一套。
“胆敢跑到爷的院子里,还想一走了之?”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细腰,将人牢牢困在怀里。
她从小就被养成了一身媚态,即便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披个破麻袋往那随便一站。男人看到被勾魂,女人看到骂她狐狸精。
这一切就要归功于她那位心肠歹毒的姨娘裴氏。
由小妾上位的裴姨娘自调理出来的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使得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自打她懂事儿起,裴姨娘天天训斥她,说她是低贱通房生出来的贱丫头。一直给她灌输一种三观不正的思想,说她活着最大的用处和价值就是为了帮她嫡姐固宠的。
还说她要想过好日子,就得事事为嫡姐考虑,处处以嫡姐为尊。即便是嫡姐让她去死,她也不能迟疑半分。
但凡她敢有丁点儿反抗不从,裴姨娘就会将她关进小黑屋。竹板打手心,口里灌粪便。不给吃喝不说,还会放入老鼠蟑螂去吓她。
一想到那些暗无天日、惊恐无比的情景,她就浑身颤抖,四肢发麻。
上一世,为了帮嫡姐巩固地位,裴姨娘竟然把她送到了嫡姐的夫君贺安床上。
贺安就是一个大变态,他总会换做花样折磨她。直到她临死前她才听到嫡姐说,她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而嫡姐却是侍妾所生,是裴氏调换了她的人生。
将本是小妾生的陆慈换到侯府大夫人身边,却把她这个本该尊贵无比的嫡女变成了通房生出的贱丫头。
这一世,她发誓要改变命运,她不但要手撕那对渣男贱女,她还要去报前世被折磨而死的血海深仇。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渣男贺安的小叔,一位手握重兵,大权独揽的骁勇大将军贺君羨,封号宴国公。
别看这个男人堪堪刚到二十七岁,但是他生得容貌俊朗,风度翩翩,比起贺安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即便是跟了他,也比被贺安那个渣男糟蹋了强,她想报仇雪恨且能安全度日,她必须牢牢抱着这个大景国最粗的腿。
由于思绪有些飘远,她有些不在状态。
“小东西……”
腰间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滚烫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越发的用力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身,疼痛感将陆宁从飘远的思绪里拉回现实。
陆宁奋力地睁开了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红唇泛着润泽,脸颊一片绯红,心口不断上下起伏着。
少女特有的媚态倒映在那双溢满烈火、毫不掩饰畅快淋漓的眸子里,显得勾魂夺魄,分外妖娆。
直到这一刻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有胆勾引渣男的叔叔,大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杀人如麻,他是威名远扬战功赫赫的战神宴国公。
虽然不知道最后他会怎样惩罚她,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这一世她不做渣男的通房,她要做渣男的小叔的女人。
两世为人的陆宁,这还是她第一次与贺君羨近距离接触,上一世她看到他就会腿肚子打哆嗦。
这一世依然如此怕他。
她不敢仔细去看他的脸,只感觉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凌厉劲儿,让她不由自主就会胆怯战栗。
随着健硕的肌肉溢满汗珠,参杂散发出来的浓郁酒香,使得这个男人更有魅力。
他驻守边塞整整十二年,回到燕京国公府也不过堪堪两月不到的光景。
昨日皇上燕哲设下宴席犒赏他与他手下的众将领,因为,再过几日他将会再次出征了。
陆宁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一次的北疆平乱,贺君羨战死沙场英年早逝了,而他身边的婢女都获得了自由和丰厚的安置费。
三个月以后他便不在了,她就想着能够怀上他的孩子,最起码等他死后她的儿子也能继承他的家业。
母凭子贵,有了儿子傍身,再加上宴国公夫人的头衔,她想报仇或活着就不成问题。
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再去想他法,更没有其他退路可走。
只想着贺君羨能够食髓知味了留下她一条小命,亦或者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让她能够借助他的名头狐假虎威去报仇。
被染红的眼角里流下楚楚可怜勾人魂魄的泪珠。
她必须得表现出被迫的模样来。
不然,以宴国公历来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他若是怀疑自己被她算计了,他非得一巴掌拍死她不可。
还好,这个男人早已深陷其中忘乎所以,陆宁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即便是事后贺君羨不留她,打她十几板子,亦或者将她卖到青楼里,赖好也能有一条活路在。
总好过陆慈为了跟妾室争宠将她送到贺安的床上好得多。
上一世,被渣男贺安各种凌辱不说,最后他为了表现出与陆慈的夫妻情深,亲手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摁在冰冷的水池里活活溺死。
而她真正的亲娘,侯府的主母余氏却并不知道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