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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萧潋意微蹙了眉头,加重了音吐出一个字。桃蹊浑身冷汗淋漓,又不敢忤逆他,只好道:“……是,奴婢遵旨。”

她低着头站起退后两步,又听萧潋意道:“去宫门前寻两个守夜的侍卫,让他送把油纸伞来。”

桃蹊去拉门的手一顿,分秒之间知道了萧潋意的心思,她面色复杂的回头望了眼他,缓缓在地板上跪下了,“……请允奴婢留下吧。”

萧潋意眼也不抬,“你和那侍卫说自己是要回宫去取我的大氅,请他去送一把伞来。回去之后,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再出来,只等着我回宫就好。”

桃蹊头埋在地板上,只道:“殿下,奴婢……”

“去吧。”萧潋意说,“莫惹我心烦。”

桃蹊久久不言,头埋在地上好半天不说话,许久,才道:“是。”

她起了身,“奴婢明白。”

萧潋意不再说话了。

屋外风雪肆虐滔天,屋内烛灯昏暗。萧潋意在那方寸光晕中静默坐着,时不时翻动手中泛黄的纸页。桃蹊不言,在他身后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门。

第70章画地为牢

风声愈刮愈烈,是长夜不消的兆头。萧潋意在书阁中又静坐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合上了书卷,起身推开了房门。

两扇老旧木门方被吱呀一声推开,大片雪花便裹着寒气铺天盖地涌进了屋。狂风卷起萧潋意的衣角,他抬头瞧了会天,抬步出了房门,停在了廊前的栏杆处。

这处藏书阁建得早,楼层起得又高,廊前连着的木制栏杆年久失修,堪堪只能到人的胸下一寸。萧潋意站在漫天大雪中,旁侧悬着的一只黄铜铃铛模糊地映出了他的脸,他目光轻轻移过去,瞧见了自己头上身上不知何时落满了雪花,萧潋意凝着那上面自己变了形的影子一会,唇角微微勾起了个很淡的笑——他竟觉得自己像是白了头。

身后方寸地,忽响起了一声轻动声。

萧潋意一动不动,他早已瞧见了。

下一瞬,自己背后忽被人大力推了一把。

顺着那人的力道,他胡乱在空中抓了一把,便从栏杆上翻了下去。无数碎雪极快的从他眼前划过,天地在转瞬间翻转过来,正如他预想的一样,他先是摔到了那棵高大的松树上,再顺着数道粗糙的枝干滚下去,天旋地转了片刻,便直直摔进了雪地里。

雪下得大,地上已有了层厚实的积雪。“咚”一声沉闷响声,地上的积雪白雾般炸开来,先是白的,再是红的——萧潋意目光直直地望着天,鲜红的血浸透了他身上绯色宫裙,再呈圆弧形在他周遭扩散开,不多时便将雪地染出了一圈刺目的红。

“什么声音!是不是谁从阁楼上掉下来了!”

奉命来送伞的两个侍卫隔得老远便瞧见有个影子自高楼坠下,惊呼出声后急急跑了过去。一人远远地瞧清了那坠楼人的样貌打扮,心神巨震,大吼道:“公主!那像是令和公主!”

“叫人!快去叫人!”

“快!快去襄阳殿!快去禀告圣上——!”

呜咽风声滚过众人的耳畔,大雪下得越来越密。萧潋意仰面躺在地上,只觉碎雪刀刃似的割过他的面颊,眼前大雪下得遮天盖地,掉在他眼睫上,被他轻轻一眨便落了下去。

长敬宫内,徐忘云久等不到萧潋意,正端坐于殿中候着。大门忽地被人动静很大地拉开,徐忘云循声看去,见是桃蹊步履急急进了屋,两三步走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分说便“咚”地一声跪下了。

徐忘云皱眉道:“做什么?”

“大人。”桃蹊却急急打断了他。她匆忙跑来,说话间气喘吁吁,沉声对徐忘云道:“请大人……随奴婢出宫一趟!”

萧载琮披着寝衣匆匆而来,身侧跟着亦仅着了寝衣的皇后。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太医们这也才慌张赶到,连滚带爬地便要去看萧潋意的伤势——被他伸手轻轻推开了。

萧潋意闷闷咳了几声,活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似的颤颤爬起来,死死咬着牙,在二人面前跪直了。

他看着实在伤得不轻,面色白得吓人,浑身又沾满了血。太医们面面相觑,面对此景皆手足无措。萧潋意艰难喘着气,死盯着二人,一字一顿道:“娘娘,为何要置儿臣于死地?”

皇后眸色沉如深潭,身形站得挺拔,“令和说得什么话?”

“父皇。”萧潋意伤到了内里,说话间口中亦有血沫不断溢出,“儿臣并非无故从阁楼摔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宝汇将儿臣推了下去!”

皇后身边的大宫人宝汇立在皇后身侧,闻言不慌不乱,低头恭顺道:“奴婢今日并未曾来过藏书阁。”

皇后面上露出分无奈,活像是萧潋意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放缓声音道:“令和是摔糊涂了。黄太医,愣着做什么?快去瞧瞧。”

萧载琮不言,沉着脸背着手。身后宫人为他撑着一把明黄的伞,他来得急,只草草在外披了件貂绒大氅,却更显身形瘦长苍老,站在沉寂雪夜中,活像只阴沉的孤魂野鬼,“你何出此言。”

皇后侧过身,对萧载琮温言劝道:“陛下,雪下得这样急,且先带令和回房再说吧。”她瞧一眼萧潋意满身的血,又压低了声音,“这孩子伤得这样重,只怕旧疾又犯,先让太医瞧瞧吧。”

萧潋意冷笑一声,“娘娘这样着急堵我的嘴,是怕我说出什么?”

皇后闻言一顿,蹙眉冷言道:“胡闹。”

她意在训斥萧潋意出言不敬,萧潋意咳出一口血,字字珠玑道:“儿臣在藏书阁内阅书,听着外面下了雪便出来瞧了眼。却不想宝汇不知从哪冒出来,只字不言便将儿臣从栏杆处推了下去。父皇,藏书阁年久失修,有一处必经的楼梯内里烂得厉害,凡经过者必定会被裂开的木板划伤了脚。父皇若不信,大可扒开她的鞋袜看看!”

他已是虚弱至极,说完这么长段话便力竭软倒下去,嘶哑喘起气来。只听那声音,竟像是胸膛破了个洞,正不住往外漏风似的。

太医忙上前要扶起他,被他一把推开了。萧潋意没命地咳着,两只胳膊撑在雪上将自己撑起,眼眶猩红死死盯着皇后。皇后神色沉沉与他对视,拢在袖中的手极轻的微动一下,轻扣住了腕上的念珠。

“荒谬。”她缓慢道:“宝汇脚上鞋袜都是好好的,怎会有伤口?”

皇后道:“她虽为婢,到底是个女子,怎好在外人面前褪下鞋袜?”

萧载琮道:“脱下她的鞋袜。”

“陛下!”皇后叫了他一声,又迅速敛下了剩下的话,自眼尾与宝汇对视一眼。

萧载琮身边的侍卫奉旨拽去了宝汇的鞋袜,只见她赤裸脚背上,确有一道鲜红的血痕。

“这是奴婢方才匆匆得召,在房中不甚被烛台砸的。”宝汇跪下,镇定自若道:“陛下明察,奴婢今日从未出过慈明宫,更不曾在藏书阁内推过令和公主。”

“为奴之人,身上有条伤口不是什么稀奇事。”皇后道:“宝汇跟了我许久,怎会有这害人的念头?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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