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起战火,他会不会想帮故国对抗大靖?
可是,他原是已经死了的将领,他去襄助故国,他的国还会认他吗?他死而复生,其他人能相信他还忠诚吗?
若是聪明一些,就该学先生一样,戴个面具,或者想个什么别的方法,掩了身份暗中也能帮点忙。
先生觉得呢?”
阮星澜诧异:“魏都督怀疑我就是那个人?”
“先生出现在南陈的时间蹊跷,身形本事与那人极其相似,如今还戴着面具不以真容示人,本将很难不怀疑。”
阮星澜说:“我戴面具是因为早年受过伤,容貌有损故而以面具遮挡。”
“本将不信。”魏行渊盯着阮星澜脸上的半边面具,负在身后的手,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捻住。
他当初曾随靠山王上过武霞山,也见过那个人的真容。
只要一看就能确定。
魏行渊声线冷沉,“还请先生摘掉面具,让我一睹真容。”
“……”
阮星澜似是有些无奈,他沉默片刻,轻叹口气,“既然都督由此怀疑,那好吧。”
话落之时,阮星澜抬手抚上自己耳后,手指一勾,将那半张面具缓缓掀起。
魏行渊盯着阮星澜的动作。
当那半张面具被彻底掀起,一张陌生的面容显露。
并不是魏行渊以为的那张脸。
并且这张脸上有一条陈年旧伤疤,从左额角延伸到右边脸颊,斜斜横过整张脸,骤然一看很有些吓人。
魏行渊双眸沉沉,眉心轻拧。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连串的脚步声。
阮星澜重新将面具戴了回去。
魏行渊回头看,是卢长胜。
“四哥,李先生这里可选好药材了吗?”卢长胜走上前来,面含微笑,眸光深深地看了魏行渊一眼。
魏行渊沉默片刻,与阮星澜问起药材。
阮星澜便说了几样的名称,之后管事按照他说的将药材装起来,又照魏行渊的吩咐送阮星澜往先前休息的帐篷去了。
他走后,卢长胜脸上没了笑容:“义父在马场见了阮星澜,他还真是要招揽那个臭小子。
那小子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啊,义父怎么还——”
“义父只重能力不重男女,你不该不清楚这个。”
“……”卢长胜深吸口气,“好吧,你这里如何,试探出什么了吗?”
魏行渊摇头。
卢长胜皱了皱眉:“晚上直接将人扣住好了,拿了他的面具一看究竟。”
魏行渊没接茬往外走去。
卢长胜跟上去:“对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义父招揽的结果?”
“看你神色就知道招揽失败了。”
魏行渊脑海之中浮起南陈宣威将军的那张脸,那双眼……那必定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被招揽?
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卢长胜冷哼:“那不识抬举的臭小子……四哥,我去点人,晚上掀那人面具。”
“不必了。”
“为什么?”
“我看过了,不是。”
卢长胜错愕:“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