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鲤姑娘,您别惹恼了二老爷。您现在是郑家的媳妇,要守妇德。”
郑玉晖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马车停靠在庭院的树荫底下,丫鬟搀扶他上了马车,马车哒哒驶了出去。
郑瑾也跟着走了。
郑芸芳留了下来,陪伴在郑瑞卿身边。
郑玉晖走后,郑瑾和郑芸芳先送走宾客,这才折返回来,坐下来喝茶。
“爹爹,大伯父,您们打算怎么办?”郑玉晖询问。
郑瑾和郑瑞泽商量了半晌。
“你娘不肯回家,我们就请个道士,在家中作法,驱除邪祟。”郑瑾说道,“你娘身体不适,需得修养。”
郑瑞泽则道:“请高僧做法事吧。咱们家祖坟风水不太好。”
郑瑾颔首:“那就请高僧!”
说罢,他看了眼元鲤鲤,“元姑娘,我们家要做场法事。”
元鲤鲤点头。
郑玉晖就道:“我跟你们去吧。”
众人皆诧异。
郑瑞泽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呵斥儿子:“你疯了!”
郑玉晖低垂着头。
元鲤鲤则轻轻握了握郑瑞裴的手。
“二叔,没事的。”元鲤鲤安慰郑玉晖,“我陪他去就行。”
她这句话,让郑玉晖抬眸,眼眶泛红。
郑瑾则沉吟,没有说什么。
元鲤鲤和郑玉晖出门了。
到了郑家大宅后花园,元鲤鲤问他:“怎么回事啊?”
“。。。。。。我们家祖坟风水不太好。”郑玉晖道,“我父亲是个念旧的人。我们祖辈在京城当官时,祖坟曾是个富贵地段,后来搬离了京师,才换成了这破落户,一直不太顺利。”
元鲤鲤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
她还以为郑玉晖和郑瑞卿是因为这个闹翻的。
元鲤鲤也不知该如何劝。
她想了想,问道:“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吗?”
“嗯。”
郑玉晖叹息,“她不肯嫁给你父亲,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我们都不同意,可她执意如此,我们拗不过她,就随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
“可是后来,她又改嫁给了二弟。她嫁的男人,是个赌棍。”郑玉晖道,“她不顾所有人阻挠嫁了过去,结果。。。。。。我娘死后,大哥和大姐都把这笔账算到了我们头上。”
“我娘走得时候,我和大哥争吵不休,两人闹僵了关系,我便不管郑家的事。”
“我在北疆驻守期间,听闻了你的消息。我以为你和七郎一起战死了,伤心欲绝。”
“恰逢朝廷征兵,我立功归来。我回京途中,听闻你又活了,心里惊涛骇浪,怕你吃亏,赶紧来找你。”
“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推爷爷的。”元鲤鲤解释道。
“我知道。”郑玉晖道,“我知道你没有坏心眼,是无意的。”
他说完这番话,又沉默良久。
他心绪紊乱。
元鲤鲤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郑玉晖深吸了口气。
“不用。”他说道,“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蹊跷,怀疑是大房使的诡计,我们家才出了这样的丑事。”
他又道,“我们郑家不惧流言蜚语。”
郑钰琇在旁,冷笑了声,并不搭腔。
郑瑞泽则说:“这件事,暂且压下来。你祖父不是个蠢货,他会想通的。至于我娘……”
郑钰琇突然咳嗽起来。
郑瑞泽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