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沉默了良久。
盛知许看着那棵树上的牌子,没有名字。
她眉心微蹙,“你确定这是你妈妈的墓?”
没有人的树上边没有牌子,这棵树上边挂了牌子,但是没有名字。
意泽愣了一下,“意廷说的,我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来墓地看过他妈妈,所以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棵树。
他甚至连他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盛知许已经没有力气去吐槽了,“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她往前走了一步,仔细掀起那个牌子仔细看,上下左右前后都没有名字。
这确实很怪异,这不就是一个无名墓吗?
不过看得出来,意泽的母亲生前一定是被意家瞧不起的,要不然不至于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不过,等意泽的父亲死了以后,夫妻两人还是要合葬的,至于张雪,只能葬在另一个地方。
“那我就把这束花放下了。”盛知许俯身轻轻把那束花放在了地上,“你别告诉我,这束花也是意廷告诉你的。”
因为她拿的不是菊花,而是一束百合花。
百合花一般是用来送新人的,而不是送死的人。
意泽尴尬地挠了挠头,“还真是。”
关于他母亲到底埋在哪里,喜欢什么东西,这都是昨天意廷告诉他的,他也从不在乎这件事情。
毕竟来扫墓这件事情又不是他提出来的,是张秘书嘴快想了这么一件事。
若不是张秘书提出这件事,他应该未来三年都不会来这里看他母亲。
盛知许的手因为刚刚一直抱着那束花冻得红,意泽摘下他脖子上挂的围巾,伸出手举在半空中。
“给你。”
盛知许拉紧了自己衣服的拉链,“你要干什么?”
“我有点热,给你吧!”意泽说话的时候也不看盛知许,他嘴里冒出来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形成了一股烟雾。
盛知许看着那一股一股的烟雾,觉得意泽幼稚又好笑,她还是接过了那块围巾,“那你现在没事干咱们就走吧!”
“嗯。”意泽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墓园里面阴森森的,对身体不好。
两人往门外走了几步,遇到一辆卡车开了进来,车上下来几个工人,还有一个穿着长跑的男人,站在一旁指手画脚。
盛知许眯起眼睛,远远的望去,“这是干什么的?”
这穿长袍的男人应该是一个研究易经文化的人,只需要再戴一个帽子,就和她小时候在村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以前村里如果有人去世或者得了什么重病,都会请这种人上门看一看,顺便再做做法事。
可那些人得的本来就是癌症,而且还是晚期,做法事是没什么用的。
再说,平常从不烧香拜佛,快死的时候才想起神仙,当神仙闲得很吗?
“过去问问。”意泽指挥盛知许推着轮椅带他过去。
除了那个穿长袍的人以外,还有两个穿着马甲的男人,这两个穿马甲的男人一看就是打工的受苦人。
那个穿长袍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五颜六色的,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意泽看到这阵势怕盛知许害怕,伸出胳膊挡在她前面,“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来给老太太选址的,要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旁边的人说完还提醒意泽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