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呢。”白子慕手里还抓着鱼竿,挑着一边眉,混不吝道:“你喂我啊?”
蒋小一也不羞,当真抓了一只虾喂给他,白子慕爱死他这即害臊又勇敢的样了,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给勾住了一样,痒痒的,不由起了点坏心思,虾进到嘴里了,他故意似的,舔了舔蒋小一的手指。
湿滑,温热。
脊椎像是过电般,突然窜起一股电流,蒋小一双眼皮都瞪宽了,倏地抽回手:“你……你怎么……”
白子慕闷着笑,就喜欢看他受惊的呆瓜样。
“我怎么了?”
“你故意的。”蒋小一瞪着他,憋红了脸。
“没有啊!”白子慕一脸无辜。
蒋小一才不信他了,盯着他看了半会,突然扭扭捏捏又羞羞答答,垂着头,小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不给你舔,只是我刚刚帮小三擦鼻涕了,还没有洗手。”
白子慕:“……”
白子慕顿时哑了。
没有洗手就给他喂东西?
他鱼都顾不上钓了,立马脱了鞋,暴跳如雷:“卧槽,你这小哥儿,我打死你啊!”
蒋小一噗嗤一声笑起来。
蒋小二和蒋小三见他抄着鞋底,追着蒋小一,似乎是想打他屁股,还冲过去:“住手,快住手,大哥哥夫,你们不要打架啊!”
“大哥,小三来帮助你。”
“小二也来。”
白子慕只觉一腔真心喂了狗,这两个小舅子他是白疼了。
河边闹哄哄的,几人吃饱了又闹起来。
几个妇人见蒋小二和蒋小三猴子一样,四肢并用,趴在白子慕两只腿上,任由白子慕怎么掰都掰不下,白子慕瞎点子多,当下要拿了火星去点他们屁股,两个小家伙立马松了手,嗷嗷叫着四处乱蹿时,也觉得好笑得不行。
玩闹够了,白子慕又炸了十来条,想着带回去,晚上孝敬孝敬他岳父。
他这岳父也是不容易。
挖鱼塘,这活儿是又累又苦,淤泥重得很,一背篓得有上百斤。
用铲子将泥铲到背篓里,满了再背去一旁倒,只一天,便能让人腰酸背痛。
晚上收了工,蒋父擦着汗往家走。
从柳江村回去,得走一段官道,然后再走一段村道,便能到家了。
刚走没多久,他就见着前头停着辆马车。
那车轮似乎是卡到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