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婶儿生气道:“主任问你呢,你倒是说话呀,别一天搞得跟个受气包小媳妇一样,叫人以为我陶家欺负你!”
姚春秀也跟着道:“是啊,大嫂,婆婆和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不能不懂事,跟外人合伙欺负咱自家人呢!”
唐雪梨轻轻拍了拍蔡小鹅的背:“没事,我们都在这儿,别害怕,有啥事你跟陈主任说吧!”
蔡小鹅哆嗦着身子,嘴唇颤抖,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就是说不出话来。
陶婶儿阴着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人打你没人骂你,你哭啥哭?陈主任你看看,谁家媳妇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跑别人家,真是的晦气的很。
我大儿多老实的人啊,再这么下去,那不得把我儿子名声给败坏了!”
蔡小鹅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暴怒了:“你。。。你儿子老实?天底下能有这样的老实人!”
她飞快解开衣服,当着几人的面,将自己一身伤裸露在陈银珍面前:
“主任,你看看,这就是她口里的好大儿给我弄的,结婚大半年,只要陶志坚一回来,我就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陈主任,你说,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干出的事么。
昨天,我从小唐家回去,他们一家不给我饭吃也就算了,婆婆把我打了一顿。
陶志坚回来后,他。。。他把我扒光了衣服,拿绳子。。。。拿绳子绑起来,还拿针戳。。。戳我那地方!”
陈银珍几人听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蔡小鹅口里那个人,是大家一向公认的老实人陶志坚。
“你。。。你胡说!”陶婶儿气急败坏:“我儿子不是。。。他没有。。。。”
唐雪梨给蔡小鹅穿好衣服:“陈主任,小鹅姐受伤那阵儿,我之所以留她住我家,就是因为陶家人拿她当牛做马,还不让她吃饱,背地里各种小手段折磨人。
您说,这都新社会了,咋还有人这么磋磨儿媳妇的!”
赵春芳指着陶婶儿婆媳愤怒大喊:“你们。。。你们这样的人,和以前剥削折磨佃农的地主老财有啥区别?”
陶婶儿一听这话慌了:“你别胡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贫农,可没有出过啥地主老财黑五类的人物,你不能坏了我老陶家的名声!
蔡小鹅是我陶家花钱娶回来的儿媳妇,这做婆婆和男人的,还管教不得她了?”
唐雪梨一听这话就来气,她当她是谁呀,还拿以前老封建那一套来对付人。
陈银珍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回头与陶婶儿道:“这事究竟如何,我会报上去让上面调查的。
小唐,这阵就让小鹅暂时住你家吧!”
唐雪梨原本想说,她都安排好了,要把蔡小鹅送去城里,但这个时候显然不合适。
陶婶儿一听这话就急了:“陈主任,你咋能这么安排呢,顾营长回来了,她家又没个老婆婆镇着,这孤男寡女的,算啥事啊!”
“你一张臭嘴可真会说话!”唐雪梨讥讽道:“你家小儿媳住这么久,你不觉得有问题,我这么个大活人还在家里,你居然能说出孤男寡女这话来!”
陈银珍眼神警告看着陶婶儿婆媳:“陶大姐,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希望你们说话做事谨慎些,不要制造一些没证据的谣言!”
陈银珍在家属院多年,威望摆在哪儿,陶家婆媳到底不敢多吱声,只能狠狠瞪着蔡小鹅,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唐雪梨送走众人后,关上门悄悄问蔡小鹅:“小鹅姐,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陶志坚,他。。。。他那地方,到底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