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追得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路不知道掀翻多少酒杯人马。
到最后连那些席和贵宾室也惨遭殃。
总感觉越闹越大……
被宋礼抓到要丢脸和接受学校处分另说。
他们把好好的赌技场大闹一场,背后的老板岂能善了?
这遭瘟的宋礼,害死他了。
“张立,分开跑。”
“纪纶!”
纪纶的当机立断,让张立这个逃跑好手都猝不及防。
明明是他准备牺牲自己救纪纶啊!
分开跑的后果就是把风险吸引到纪纶一个人身上。
但也增加了逃脱概率。
没必要两个人锁死在一起。
纪纶迅速摘下兜帽换装,伪装成服务生融入人群。
楼上都是宾客,宋礼那帮人也不好太胡来,这为他争取了一点时间。
“喂,你,站住给我看一下!”
“不是……”
他们一个个抓着相似身形的人检查过来。
纪纶心里不禁哀叹一声晦气,还没完没了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宋礼是这么个牛皮糖似的人,粘住就不放了。
只知道他跟自己亲哥哥不对付,怎么突然就对他感兴趣了。
穷追不舍的人越来越近,纪纶却碍于自己的伪装不能露馅,一步不敢加快速度。
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简直要祈祷,哪尊大神再给他一点时间,马上就能走出这里了!
一只手忽的从旁伸出揽过他。
厚重大衣从天而降,紧紧将他包裹,从头到脚,全身遮掩实。
纪纶眼前一暗,全身僵住。
祈祷太过灵验,又或者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而突然,他震惊得不能呼吸。
直到另一只手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
脑袋靠在那人怀里,脸颊碰触到的是结实宽厚的胸膛。
鼻翼间呼吸到的,更是全然淡淡舒服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竟然萌发了别样的安全感,不想反抗。
“顾……容与?”
“嘘,”头顶的低音炮男声懒懒道,“小心,我们来玩个捉迷藏。”
这t谁能玩下去啊!
“顾、顾君??”
“顾君怎么也在……”
东院追上来的几人看着不远处倚墙而立的男人,面面相觑。
“我们还要过去找吗?”有人问。
同伴递给他个“你傻不,这不废话”的眼神。
他立刻视死如归:“呜——那我上了!”
“喂!!别——”众人吓一跳,急哄哄拉回来,不要命了!
想缺胳膊少腿就直说,上一个妄图靠近顾君的人还没下轮椅呢!
顾君的兜帽斗篷下鼓鼓囊囊,明显藏了人。
但谁还能说他不是。
顾君本来就体温常年偏低,大热的天比别人多裹了几件衣服又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争做小聋瞎,看天花板看地毯,就是不看明目张胆裹着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顾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