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刚认识时,纪纶对人还会有几分疏离,熟了以后在人面前就会不自觉带出软糯腔调的傲娇意味,十分有反差萌。
张立也知道纪纶的变脸不是无缘无故。
地下赌技场不是他们这些小年轻玩得转的普通斗场。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下世界,虽然纪纶总说自己碍于学生身份不能上场,多亏有他这个alpha强悍的实力做保障,两人才能安然无恙行走。
可张立知道,他们之间,从始至终是纪纶掌握主导权。
无论是优越的头脑,还是成熟的行事做风,少年给人的感觉都是稳重可靠,令人心安的。
“纪纶,你罚我吧,奖金和下蹲跑圈都行!”淳朴的alpha认起错来当真实诚。
这些惩罚措施都是张立自己提出来约束自己的,纪纶从来没这么命令过。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这些……就不必了。”纪纶眼角抽了抽。
他又没有变态癖好。
何况他知道张立为人。
只因为初来首都时被街头小帮派的石哥收留了一晚,张立便视为大恩。
他不能要求涉猎不深的alpha立刻撇去这些有情有义的特质。
张立也改变不了本性。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你想要报答他,我明白,但不是现在。”
“这周是地下赌技场最关键的时候,在这里消耗你的体力得不偿失,也容易暴露你的实力。”
“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为了达成我们各自的目标……”
张立老实听着。
在赌技场要想赢钱,除了实力也需要使用必要的赌博手段,他也是后来才知道。
否则别人凭什么把钱送到你口袋里?
纪纶这一个月摸清了其中窍门,在背后操纵他的赔率。
哪场比赛输,哪场该赢,他又该以什么姿态赢下多少比分,这都需要纪纶精确计算的赔率,也需要他严格照做,才能让他们两人的共同利益最大化。
两人属实穷得叮当响,一步都输不起。
“要记得,张立,绝对不能计较一场比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比冠军更重要的东西…对了,你今晚还有场擂台赛吧?”
引着人远离斗场周围,纪纶几步越上斑驳的砖墙。
无人维修的围墙不过两米高,松松垮垮,好像暮年老者随时都会轰然倒下。
张立看他像猫儿似的在上面来回走动,一点不紧张,反而十分灵巧自在。
听到擂台赛三个字想起来:“是有,哦对了纪纶,昨天你没来,有个大叔找我,还想见你。”
“公司的猎头?”纪纶停下,立刻猜中,眉心轻蹙,“拒绝吧,除非你想做他们的打手。”
几十年来,装甲这种无污染无公害还能壮大国力,激励民心的作战方式,不仅运用在军事上,在民间也十分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