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顾城在想啥。
但她的秘密武器“灵泉”却是机密,不能说,于是便只神秘一笑,颇为自信道:
“你等着瞧吧,它肯定能活。”
顾城虽然懂得不多,但对人参也略有了解。
因他们军营所在的山区多产野人参的缘故,不少老人都对人参颇有研究,他就曾听一个长辈说起过种植人参的经验:
人参喜阴凉、湿润,适宜在轻壤质土壤中生长,土层厚度至少约30厘米。。。。。。种种因素,层层叠加,种植时对环境的要求极其苛刻。
如果他没判断错,他家这个院子里的土,应该就只是普通的壤土,且湿度也不够。。。。。。
顾城看着苏酥,嘴唇嚅嗫数次,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算了,她高兴就好。
人参稀有,但远不及她的欢喜宝贵。
。。。。。。
。。。。。。
次日,中午。
苏酥刚在赵晓春家吃过午饭,正坐着看刘慧跟石山在地上撒欢逗乐呢,却听外头突兀地响起一道刺耳的年老女声。
叽里咕噜地,说的方言,她没听懂。
赵晓春停下手里的活儿,拧两道眉仔细听了听,给苏酥解释道:
“像是临树那边的口音,还提到了‘建设’的名字。。。。。。”
赵晓春立刻想到了什么,忙放下手里刘慧的破裆裤,拉着苏酥走到院子里,贴着墙听起来。
刘慧机灵,双手捂着嘴巴,踮着脚,也跟了上来,活似做贼的,一双眼睛贼溜溜转。
石山是条狗,但也好奇,耳朵支棱得直直。
离得近了,那道声音也越发尖刺震耳。
赵晓春想起这声音是谁的了,便一边听,一边给苏酥小声“科普”:
“来人多半是胡建设的老母,姓杨。”
苏酥虽听不懂外头的人在说什么,但从语气里却能听出些端倪来,便问:
“她是不是有点凶啊?”
赵晓春点头:“何止凶啊,还尖刺得厉害,得住谁都能扎几针,跟刺猬似的难相处。”
苏酥皱了皱脸,很是嫌弃。
她最不喜欢这款老人了。
这时,外头传来章雪华的声音:
“妈,你带着妞妞来一趟就已经够辛苦了,怎么还把嘉兴嘉旺给捎来了?我跟建设这些日子忙得很,也没好生收拾过屋子,恐怕没多余的床铺给他们兄弟俩睡。”
看似关心,实则在说:咋还带了两张嘴来?她家的饭也不够吃啊。
赵晓春实时解说:“嘉兴和嘉旺,是胡建设弟弟的双胞胎儿子。”
她眉头紧皱:“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建设腿受伤,雪华得照顾他,根本就分不出神来管其他事儿,这老婆子咋还带着兄弟俩来吃白食呢。”
苏酥嘀咕了句:“不要脸呗。”
刘慧接话:“呸,不要脸,羞羞!”
她还用指头在脸上刮了刮,似乎要把脸皮刮下来。
赵晓春:“。。。。。。小孩子一边玩儿去。”
刘慧闭嘴了,但却没挪步。
那胡建设的老母叽里咕噜又不知说了什么,总之语气十分尖锐,又有俩男孩的声音嚷嚷着“饿”,十分烦人。
而章雪华基本就没吭声,胡建设倒是语气不耐的喊了几声“妈”,但也没能阻止那杨姓老婆子的“输出”。
没见到人,但苏酥已然能脑补出对方唾沫星子漫天飞的斗鸡样儿了。
赵晓春见势不妙,站直了身体,拍拍自己腰间的围裙,抹了把手,雄赳赳,气昂昂。
朝苏酥道:
“要不咱出去瞅瞅?”
苏酥没啥意见,点头:“行。”
赵晓春做“战前布局”,道:“待会儿出去你别吱声,就笑,冲那老婆子使劲儿笑,笑得她头晕,一切就好办了。”
苏酥:“?”
她难道只能做“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