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什么高门家族出身,自然也就没“食不言”的规矩,刘兴军端着碗,就着一块红烧肉刨了几大口饭。
肉香十足,味儿也够,米饭多塞几嘴,也不会觉得寡淡。
刘兴军将饭咽下后,才道:
“对了,顾兄弟让我给你带个信儿来着。”
苏酥感觉奇怪:顾城忙得脱不开身都要找人给自己带话,难不成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便问:“他说什么了?”
“你家晚上会来客人,吃顿饭。”
苏酥等了等,没听到下文,便眨了眨眼:“没了?”
刘兴军摇头,咽下肉,才道:“嗯,就这一句。”
苏酥惊讶了片刻后,就明白过来顾城让人带这句话的意思了。
说直白点,就是让她做好迎客的准备:虽她不负责准备饭菜,但至少别在穿着上失礼。若是披头散发,穿着随意,叫来客看了去,还不知道要被传出什么闲话呢。
刘兴军是个健谈的人,接下来的时间里,差不多就只他一个大嗓门在叭叭响。
而话题的内容,总围绕着“顾城”,说他如何地英勇,又多有见识之类,全是夸赞。
苏酥还没觉得烦,赵晓春便先一脚踹了过去,直击刘兴军的腿肚子软肉,将他疼得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顾队长是苏妹子的丈夫,她男人什么样儿,人家做媳妇儿的自然清楚,哪里需要你一个臭男人在这儿婆婆妈妈。”
刘兴军想说自己冤枉:
他不过是觉着两人相处不久,彼此了解不多,便想帮自己兄弟一把,在苏酥面前多说些好话,也叫他们夫妻生活更和谐些不是。
想解释,但被赵晓春瞪了一眼后,终究还是消停了。
吃过午饭,刘兴军没在家里逗留太久,便急匆匆去了部队里。
苏酥将一个碗放到刘慧摊开的双手上,笑着嘱咐:“小心着点,别摔了。”
“嗯,保证完成任务!”
刘慧也不嫌累,一趟接着一趟,跟永动机似的,将碗筷运输回厨房。
赵晓春拿了帕子擦桌,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打算给自家男人解释几句,生怕这糙汉子得罪人。
道:“老刘有四肢没脑子,说话直,你别介意啊。”
苏酥摇头:“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这都要计较。”
赵晓春见她神色平常,顿时舒了口气,便将这事儿揭过不再谈。
看着自家女儿疯跑的身影,想到了什么,忽地朝苏酥挤了挤眉毛,压低声音,暧昧道:
“你跟你男人努努力呗,争取明年生个娃娃出来,养个一两年,就能跟咱小慧玩儿了。”
苏酥:“。。。。。。”
她跟顾城,怎么可能生娃。
这其中原因,自然不能跟赵晓春说,当下只装作害羞,低头不语。
这会儿日头破开云雾,温度升高,晒得人昏昏欲睡。赵晓春也是真当苏酥是亲姐妹,便开始了闺蜜之间的私密谈话,猝不及防开口:
“我瞧顾队长那体格,想必在那事儿上,挺厉害的吧?”
苏酥:“。。。。。。”她没试过,不知道,也不打算试。
赵晓春也没管她答不答,继续念叨:“话说起来,苏妹子,你是不是那种很能忍的类型啊?”
苏酥不明所以:“啊?”
“晚上我都没听到过你们那边传来什么声音。”赵晓春说起自己的推理,“这军属大院啊,基本墙挨着墙,跟本不隔音,邻居有啥动静,咱都是能听到的。”
也就是说,如果夫妻俩夜间生活比较嗨,街坊邻居就都会知道。
苏酥惊恐:毫无隐私啊这是!
“女人啊,不能一味忍,你该说该喊,就大胆叫出声儿,好让男人知道使力的方向对不对。
不然啊,只能将对方惯坏成一头蛮牛,横冲直撞,没有章法,乱捣的结果就是,最后受罪的还是女人。。。。。”
赵晓春这嘴,跟这逐渐升高的气温一样,热烫得不行,说的每个字,都带着旖旎的春色,又直白得发糙。
苏酥上辈子虽阅片无数,但也是空有理论,而毫无实操经验,生活里也甚少跟人谈这个话题,此刻,竟有些尴尬难表,不知说啥了。
而且,因为跟顾城并不是真夫妻的原因,所以她对这“闺中秘辛”并无什么兴趣跟热情,只觉无聊得很。
于是打断道:“对了,我给昨天捡回来的狗取了个名字,叫石山。”
赵晓春被突兀地打断,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酥可不管她如何发懵,紧跟着又连珠般地对她讲起自己为何给小狗取名为“石山”,彻底封住赵晓春的口,最后再以“回家喂狗”的借口,溜之大吉。
赵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