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夜雨骤歇。
清晨,日光乍现于山巅,鸟鸣溢出于林间。
远看,新绿连片,云雾低行。
早7:26,苏酥醒来。
进入空间用灵泉水洗漱后,出了空间,刚打开门,脚便碰到了个软乎乎又热烘烘的小东西,她低头一瞧,便见石山正蹲坐得端正,堵在门口,甩尾,咧开狗嘴微笑。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眯成月牙。
“汪汪~~!”
苏酥:“早啊,石山。”
她才起床,兴致不高,便只用脚轻轻怼了一下小狗的屁屁,算打招呼了。
石山高兴得屁股扭来扭去。
苏酥走到厨房,习惯性打开锅盖,顿时一股热气扑来,她微微后仰躲开,待热气散了些后,才看清楚里头的东西:
啥也没有,只有热水,被灶火烧着保持温度。
苏酥愣了愣,将锅盖合上去,又打开——还是啥也没有!
难道顾城今天忘了给她带早饭?
正觉奇怪,视线往旁边一扫,却见一盖着盖子的黄色搪瓷盆,和几个倒扣了碗盖着的汤碗。
还有一张纸,被压在搪瓷盆下。
苏酥拿起来看了看,总结内容就是:今天顾城给准备的早饭是“鸡汤米线”,众所周知,米线这种东西是不宜久泡于汤的,所以得苏酥自己动手煮一下。
相当于“预制菜”了,她就做点简单的加工。
苏酥将纸折好,放兜儿里,打开搪瓷盆的盖子,里头的鸡汤还是温的,并未完全冷却。
汤色鲜亮,表面浮着几朵金灿灿的油花,鸡肉被剁成块儿,看着小小一坨,应该不是家养鸡。
又将旁边几个小碗上倒扣着的碗拿开,有:葱花一叠,鲜嫩的白菜叶一把,鲜粉一拳,正好是她一顿饭的食量。
苏酥走到灶洞前,加了点柴,用着技巧,架起足够多的空隙让空气流通,使木柴充分燃烧。
因锅里的水本就是热的,所以没一会儿,水就开了,不停翻滚着大泡儿。
下入鲜粉,用筷子搅散,防粘黏成坨。
待粉熟了,便将白菜叶手撕成小块扔进去,烫个几十秒便成,叶子煮老了也不好吃。
捞出粉和菜装入大碗,清理锅中的热水,最后把鸡汤倒进去重新烧沸。
虽然鸡汤可以直接用来煮粉,但那样做出来的汤会比较浑浊,苏酥更喜欢这样分开做的,口感清爽,适合早起吃一碗,提神醒脑。
将热好的鸡汤浇到粉上,没过食材,最后撒上葱花,完事儿。
鸡肉块儿苏酥尝过了,肉很紧偏柴,难啃,便没加到碗里去,留在了搪瓷盆里。
苏酥捧着碗,小心地走去客厅,坐上饭桌,虔诚地喝了一口——
热乎乎的汤从口腔划过食道进入胃,顿时一股暖意从胃部向身体各处散开,因为清晨凉意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关节,通了。
汤鲜,咸淡适中,油润却不腻。
“好喝~~!”
苏酥叹道。
挑起粉,这粉是用大米做的,白得清透,一根根纤细而柔韧,挂满了汤汁,一口嗦到底!
咀嚼时,米的香气跟鸡汤的鲜融合,温柔抚慰着味蕾。
吞入,米粉给胃带来的饱腹感,传递给神经的感受就是:满足,很满足!
苏酥一口粉一口汤,吃得头也不抬,腻了就嚼几片白菜:菜叶新鲜甘甜,味淡而不寡。
总之,极品!
等苏酥吃完,身体都已经暖了起来,她低头一瞧,顿时乐了:
石山坐着,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嘴巴微微张开,留下一条“银河”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