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瑆舔了舔干涩的唇，避开容栩的视线，慌乱起身：&ldo;那个，我，我去活动一下。&rdo;
他朝着山坡的方向跑，好一会儿才停下，脸上的热度逐渐褪去。
师尊……
林瑆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明明已经跟师尊说清楚了，师尊还是这般无所顾忌。
是不在意，还是……
喜欢？
林瑆不敢确认，问也问不出结果，现在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不能因为容栩丢下爸妈不管，他不想左右为难。
重新坐回去后，林瑆提要求。
&ldo;师尊，以后除了双修，咱们两个可不可以保持距离？&rdo;
&ldo;师尊之前提醒过，合欢宗弟子不能轻易动情，上次我也说过，我没有那么大的意志力，师尊不希望我成为废人吧？&rdo;
容栩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ldo;抱歉。&rdo;
林瑆以为听错了，怔在原地。
&ldo;我尽量。&rdo;
什么叫尽量？！
容栩垂眸，他并非故意为难林瑆，而是做完动作后才察觉到不妥，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是无意识的。
林瑆摇头：&ldo;师尊不用跟我道歉。&rdo;
他没有讨厌，只是觉得不太妥当，过于暧昧了。
林瑆继续催生植物，直到夜幕降临，小树已经差不多齐腰。
&ldo;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rdo;
一滴水落在林瑆鼻子上，他抬起头，更多的雨水落下。
&ldo;下雨了！&rdo;林瑆伸手去接：&ldo;这样小树肯定长的更好。&rdo;
&ldo;嗯。&rdo;容栩点头，二人头上浮现出透明雨罩，跟随身体移动，不会淋湿。
雨幕朝着四面八方散开，隔着一层空气，很漂亮。
清新的泥土气息传来，林瑆深呼吸，他很喜欢雨后泥土的味道，可惜除了老家，别的地方闻不到。
城市里的味道很浑浊，总是混合着各种汽油。
&ldo;你也变成了小树？&rdo;
容栩突然开口，林瑆笑的眼睛发亮：&ldo;我喜欢大自然的味道。&rdo;
&ldo;以前还喜欢书的味道，刚发下来的新书，纸香混合着油墨香。&rdo;
后来的书就不好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容栩想起罚林瑆抄写门规的时候：&ldo;不是说没念过书？&rdo;
林瑆脸红：&ldo;念过的，不过跟我之前学的不一样，有很多字我都认不出来。&rdo;
他不是想逃避惩罚，真的是不会，写起来很慢。
容栩转了话题：&ldo;你上次说的塔塔开，可以告诉我怎么写吗？&rdo;
林瑆的脸更红了，犯中二病的时候被听到真的很尴尬，师尊竟然还敢提！
他也想发动地鸣了！
然而他不能。
林瑆含泪在地上写&ldo;塔塔开&rdo;三个字，日语也会，初高中自学过，可惜他妈妈觉得不务正业，不许他报日语专业，只能当爱好。
&ldo;还有另一种文字，师尊要学吗？&rdo;
容栩点头：&ldo;可以。&rdo;
夜越来越深，雨一直下，两人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像是以前人们打猎时歇脚的房子，很破，勉强能挡住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