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光赫立刻恍然大悟。
“对了，我想起来了，师傅，是在《丁甘仁医案》上来着。”
老大夫听着甫光赫在这自说自话，连忙点点头。
“对对，就是这。”
甫光赫又说，“我记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来您这边看病。您总说我长大之后就会好的。也没想到还确实是被您说中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自己身体慢慢变强壮了，还是说坚书君，我这个夫郎是我的福星。反正自打他嫁给我，我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老大夫哈哈一笑，“那铁定是因为坚书君是你的福星了。那当然，毕竟每个人长大了之后，身体确实会比小时候好点。”
“倒也是这个理儿。”
其实这两句话，甫光赫在心里就已经试出大概来了。
甫光赫能有现在的本事，跟老大夫关系其实并不大。
然后就是老大夫对于他自己有什么书并不了解。
《丁甘仁医案》这老大夫这里是没有的。
因为甫光赫知道这是出自坚书君的嘴。坚书君在某次给中暑的病人治病的时候，说起了同样相似的病例。
当时甫光赫好奇顺嘴问了一句，这是哪？坚书君脱口而出了书名。
可是在后来甫光赫根本就没有找到这。
如果说是有人把这收了起来，让他没找到，甫光赫倒也不会多想什么。
可是今天在提起这的时候。老大夫明显卡顿了。他作为一个给人治病这么多年的大夫，不可能不知道这里边讲了什么。
能让他沉默，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必这对于老大夫而言也是没什么印象。
老大夫既然不知道这，那坚书君又是哪里知道的呢？
老大夫说坚书君是看书自己学会的，可是没有书他要从哪里看的呢？
而且甫光赫后边说的那个问题。也就是说老大夫说他越长大身体越好，这件事其实老大夫根本就没有说过。
老大夫曾经说过的话是如果甫光赫不好好养着，恐怕活不到弱冠之年。
再加上老大夫如此的笃定是坚书君嫁给了自己，自己才慢慢变好的。
总之通过几个简单的试探，甫光赫大概确定了老大夫和坚书君这两个人身份是有点问题的。
可究竟有什么问题，甫光赫想不明白。
总不能是借尸还魂。
坚书君落水之后，以前的坚书君死了，水里的鬼魂附到了坚书君的身上。变成了现在的坚书君。
医闹
可是老大夫呢？
他在这里给人治病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呢？
或者说老大夫没有换人，他其实是知道坚书君不是坚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