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兰宜见简清霜满脸的得意,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妩媚,走路还分明有些滞涩。
心里便越发肯定,她昨晚已经与顾怀琛成功圆房。
也就难怪她会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了。
乘龙快婿终于“痊愈”,又变回伟岸的真男人了。
她生下嫡长子便也是指日可待,她成为侯夫人同样指日可待。
难道不该春风得意?
相形之下,这些日子的劳心劳力、大贴小补又还算得了什么?
反正迟早都会加倍回来的,不是么?
更何况,她憎恶忌恨的人——简兰宜和顾怀璟还明显闹不愉快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也没人再护着简兰宜,她再怎么不省油,也是双拳难敌四掌,只能任人宰割了。
简清霜当然更该一千个得意、一万个得意了!
可惜简兰宜才不会惯着简清霜。
一边冷嘲的想着,一边已淡淡开了口,“二弟妹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世子闹不愉快了?”
“你既这般眼尖,难道看不出,我们分明都是太舍不得彼此?”
“你也不必替我担心世子万一会带别的女人回来,世子他压根儿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家里的其他男人是不是这种人,可就不知道了。”
这般眼尖,怎么会连顾怀琛眉眼间的焦灼和不耐都看不出?
正常情况的话,他不是该一脸失而复得的如释重负、春风得意。
不是该一刻都舍不得跟她简清霜分开吗?
却圆房次日——相当于真正的新婚之夜后,还要‘赶着去国子监’。
他根本就不是要去国子监,而是要赶着去见岑雪柔,向岑雪柔交代忏悔吧?
但也不一定,顾怀琛没准儿压根儿不会告诉岑雪柔。
如此他便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也继续彩旗飘飘了……
简清霜笑不出来了,“大嫂什么意思,先说大哥不是这样的人,接着又说其他人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意思二爷就是这样的人了?你少血口喷人!”
简兰宜扯唇,“我可没说二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
“二弟妹上赶着对号入座干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成?”
简清霜就更气了,“是我对号入座么,你都说得这般明显,只差指名道姓了。”
“既不是大哥,公爹又都知道、都知道……不可能带女人回来。”
“那这家里的男人还剩下谁,不就只剩二爷吗?还狡辩你没说二爷,你分明就是!”
简兰宜摊手,“这家里难道就没其他男人了,男仆小厮们不是人呢?”
“当然二弟妹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好了,二弟妹贵人事忙,快去忙你的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简清霜再说,已直接走人了。
剩下简清霜看着她的背影,气到极点,反倒慢慢笑了起来。
哼,还装什么夫妻没有不愉快,只有不舍,但凡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好吗?
同样,她和二爷的甜蜜也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
也就难怪小贱—人要血口喷人了。
她分明就是妒忌得快疯了,以为她不知道?
那可怎么办,小贱—人妒忌的日子且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