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夫人盘算得好好的,却偏杀出了自家少夫人这个自告奋勇的“陈咬金”。
还以她为主,简兰宜为辅都不愿意。
非得把所有大权都抓自己手里,生怕让简兰宜抢了半分风头、半口汤去。
简兰宜这些日子都快笑破肚皮,都快得意上天了吧?
可她是怎么知道府里公中严重亏空的?
夫人连对自家少夫人都不好明说,自然更不可能告诉简兰宜了。
杨妈妈和众管事妈妈也不可能去告诉她,内宅的人哪个不是拜高踩低的?
这种事也没人敢轻易开口……
那小贱—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自家少夫人岂不是,从头到尾都被她算计了?
不行,她得立刻回去告诉少夫人,立刻把这烫手山芋的所谓“管家大权”给甩出去才是!
李妈妈想到这里,顾不得与账房的人掰扯了。
直接转身就往外走去。
走出几步后,还变成了小跑。
急得账房的人在后面大喊,“李妈妈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了……”
“就算今儿不把话说清楚,好歹也先把人掌柜的送走啊……”
李妈妈也当没听见。
几乎是全程小跑着,回到了简清霜的院子。
简清霜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正打算再打发人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李妈妈都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账房好好的,又怎么会银子不够了……”
就见李妈妈冲了进来。
她忙问,“怎么回事李妈妈……算了,你先歇一歇,怎么喘成这样?”
“脸色也这般难看,这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有鬼撵你啊。”
“快,给李妈妈倒杯水喝。”
李妈妈却哪顾得上喝水?
连气都等不及喘匀,已急道:“少夫人,我们上当了!”
“府里公中一直都是亏空的,一直都没银子。”
“所以当初夫人才会一直让世子夫人管家,世子夫人才会一直推脱。”
“她们都知道管家得自己贴银子填坑,就我们不知道!”
简清霜已是又惊又怒,“什么?怎么可能?”
“好歹也是侯府,这也才八月,没到年底,怎么就亏空得没银子了?”
“咱们伯府这些年都算艰难了,可也没到这一步呀!”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喘了一口气,又忙问,“那账房还有多少银子?此番又该给南北货行结多少账?”
李妈妈咬牙,“账房只剩一百多两银子,却该给货行结八百多两。”
“因为之前办喜事的大部分银子还没结,此番中秋过节又添了一百多两。”
“问题除了货行的,听说粮行的也不少。布庄的才接了府里上下做秋裳、夹袄的大单,只怕也得几百两。”
“所以我们真的被小贱—人坑了,必须得立刻去找夫人,把这烫手山芋塞回小贱—人手里!”
简清霜已是气得手直抖,“意思就眼下,也至少一千好几百两银子的亏空了?”
“该死的小贱—人,竟然这样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