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白猫歪了歪头，“你回来了？”
“是的。”顾末末笑容不变，“我来接你了，回去好吗？”
“你不怪我吗？”白猫低下头，神情落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意识深处，白猫，也就是路德菲斯变得坦诚许多，他耳朵不安地动了动，
“都是因为我和你闹脾气，所以你才生气不肯和我讲话。”
“真是笨蛋。”顾末末手指搓了搓他的额头，“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才真的要生气了。”
一听到这个，路德菲斯连忙慌张地抬起头，一只肉垫按在她的手指上，“你别生气，去哪里都行，我都跟着你。”
顾末末顺势捏捏那只小肉垫，真想把他这副模样录下来，以后再回味回味，可惜这里连001都探测不到，她咂咂嘴，失望地摇摇头。
这样子落在路德菲斯眼里，就是拒绝，他更慌了，耳朵落寞地垂下，碧绿的眼睛里都是惶恐，“对不起，是我没履行作为伴侣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那里肯定很恐怖，你等等我，我待会就可以去陪你了”
等等？
从听到伴侣开始，路德菲斯后面说什么顾末末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打断还在恐慌中的路德菲斯，抱住他晃了晃，“快变成人形！”
“嗯？”路德菲斯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恢复人形，刚坐稳树枝，就被顾末末拉过来，“你刚刚说我们是说什么关系？”
“嗯伴，伴侣？”路德菲斯磕巴地回道，随后明悟过来，顿时更加难过了，原来她连这种事都不想承认了吗
“噗哈哈哈哈。”顾末末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她的猫动作比她快多了，直接跳过前面的步骤到结婚了。
“你笑什么——”
路德菲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末末扑向她，慌乱中，两人一起朝后倒去。
“扑通。”
他们倒在花园之中，房屋消失，黑暗被驱逐，地面变成柔软的花床，瞬间蔓延到整个意识空间，四周景色不断变化，渐渐的，变成了异界山清水秀的模样。
虽然只要自己不想，顾末末在他意识里怎么摔都不会疼，但路德菲斯还是被顾末末冷不丁的举动，吓得忘记这事，连忙坐起身查看她的状况，“你怎么说跳就跳，伤到了怎么办？”
“怕什么，你的意识里怎么可能会伤到我。”
顾末末自信满满，直接推着不会反抗她的路德菲斯一起躺在花床中，撑在他的上方笑眯眯问，“先不管这个了，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唔。”这么近的距离，路德菲斯脸颊微红，忍不住撇开头，过了一秒，又不舍得一般转过来注视她，“什，什么？”
顾末末凑得更近，在某人越来越震惊的眼神中，抵住他的额头，轻声问：“就我俩什么关系那句，你再说一遍。”
脸上的火热似乎蔓延到身体任何地方，路德菲斯觉得身上没有一处是凉的，脑袋更是混沌一片，眼里只剩下那张近在咫尺的粉色唇瓣，别提回答，他甚至没有听清顾末末在说什么，只能怔楞地又问一遍：“什么？”
“就是，”顾末末一句一句引导，“你说我是你的”
然后她如愿地听到路德菲斯下意识地回答：“伴侣。”
一双眼睛眯成月牙，顾末末嘴边的笑容更甚，“原来在你心里，我们已经到这一步了，早说嘛，我就不忍着了。”
“忍着？”
下一秒，嘴上柔软的触感告诉了路德菲斯她在忍什么，他感觉自己就像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而顾末末就是他的绿洲。
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后，他伸出手，按在顾末末脑后，闭上眼，反客为主。
唇舌交融，他们都没有太多技巧，更多的是本能。
一开始，他就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地研磨那两片柔软的唇，可心中滔天的爱意，又让他忍不住重重吸吮，直到那双唇变得更加红润，才停下来。
外面的一切都变得远去，他感到全世界只剩下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在花香中，他回吻了心爱的人类，他心中的妻子，这一刻，足够永恒。
顾末末照单全收，结束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没注意到路德菲斯因为她的动作，眼神变得更为深邃。
难怪人类喜欢这样的行为，确实很舒服，她悠哉地趴在路德菲斯的身上，听着他和自己一样，不规律又猛烈的心跳声。
两人谁也没讲话，享受温存后旖旎的氛围。
感到不规律的心跳渐渐平息，顾末末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摩挲他的脸庞，“出去吧，灵兽都在等你。”
路德菲斯抿了抿唇，默默地撇开了头。
“怎么了？”
路德菲斯看了一眼她，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痛苦，“出去你就不见了。”
他没解释原因，但顾末末还是明白了，他把自己当成幻象了。
“真是笨。”顾末末拉着他的手，给他输了一点精神力，“哪个幻象还能给你输入精神力呢？”
路德菲斯一愣，“你”
“具体的我不能说，等解决完所有的事我就告诉你，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一直都只是我的。”顾末末蹭蹭他，“就像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我也舍不得丢下你，不管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的。”
路德菲斯紧皱的眉头松动，见此，顾末末又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口，再接再厉道：“我保证，你一醒来就能见到我，这是承诺，我盖过章啦。”
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