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不服气地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还是先把青丝姑娘救出来吧。”就梧摇头,“上次那么好的时机都没能得手,这次你们也别太乐观。”
一听这话,众人都沉默了。
先前帮长公主做事,也闯过高门府邸,也入过天牢大狱,可当真没一处比得过江府墨居的守卫。偷摸着救人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直接上门去刺杀紫阳君?
想着这次的计划,就梧觉得没什么问题,但就是莫名地提心吊胆,总觉得好像要出事。
五天之后,他的预感成了现实。
江府有贼人闯入,带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这消息不用他们去打听,走在江府附近都听见百姓在议论。
“就在刚才,南边院墙,我刚好路过。哎呀吓死了,别是什么强盗抢人吧?”
“谁能从江府里抢人啊?瞧着江府也没动静呀,真丢了人,还不得找吗?”
“那是什么情况啊,那丫鬟看着忒吓人了,衣裳都被血染红了。”
越过这些议论的人,就梧带着人就往前追。
也不知6大人是怎么办到的,墨居守卫森严,他竟有法子让江玄瑾把青丝姑娘带出来。
在外头就比在墨居里轻松多了,只要顺利截住,救回人就不难。
远远看见一行人的影子,就梧眼眸一亮,立马加快脚步冲上去。十个人刀剑齐出,一阵铁戈碰撞之声,惊得前头的人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人!”
这种愚蠢的问题谁会回答?就梧盯着他们手里的奄奄一息的人,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十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冲破他们的阻碍,一把将人给接了过来。
“青丝姑娘?你还好吗?”就梧一边防着周围刀剑,一边焦急地低头问。
怀里的人顿了顿,缓缓抬头抹开脸上丝,笑着朝他道:“青丝在墨居里好得很。”顿了顿,又补上一个称呼:“就梧大人。”
瞳孔一缩,就梧飞快地松开了他,横剑便刺。
乘虚利索地躲开他这一招,唏嘘道:“本是想随便钓个小鱼,没想到竟是您来咬钩。我家主子若是看见您,一定很高兴。”
此话一出,周围那一群假意退开的护卫就重围了上来,将他们十个人去路全部封死。
就梧脸色瞬间苍白。
白府。
怀玉正逗江玄瑾:“我说一句话,你重复那句话的第一个字好不好?”
江玄瑾冷漠:“你闲得慌?”
“可不是闲得慌吗?都躺床上这么多天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委屈巴巴地扁嘴,她道,“你陪我玩嘛!这个可简单了,就看你反应快不快。”
翻了一页文书,江玄瑾没好气地道:“你说。”
怀玉咧嘴就道:“我是整个北魏最美的姑娘!”
江玄瑾:“……?”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怀玉气得瞪眼,“让你重复第一个字,又没让你承认这句话!”
不管要不要他承认,能说出这句话就挺无耻的好吗?神色复杂地她一眼,江玄瑾重复:“我。”
“就是这样,回答得再快点儿。”怀玉嘿嘿笑着,飞快地道:“春天的阳光?”
“春。”
“秋天的果实?”
“秋。”
“你心悦的人?”
“你。”
字吐得快,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玄瑾抬头,就见床上那人抱着被子笑成了一团。
“你心悦的人是我。”她一边笑一边道,“自己说的话,可记好了啊!”
反应过来又被她诓了,江玄瑾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微恼道:“无耻!”
听着这两个字,李怀玉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滚来滚去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乘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四小姐抱着被子在傻乐,自家主子则坐在离床老远的椅子上,不知道是被气着了还是怎么的,耳根微红。
“主子。”来不及细究这两位之间又生了什么,乘虚小声禀告,“当真抓着人了,还是不止一个。”
“嗯?”江玄瑾抬眼。
乘虚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声音极小,怀玉支长了耳朵也没能听见。只见听完之后,江玄瑾“刷”地就站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她连忙问。
吩咐了乘虚两句,江玄瑾走到床边,心情甚好地道:“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可有想什么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