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意感到莫名的安心,问出了心中那个一直牵挂着的问题,“大师,您神机妙算,可知雨眠现在可好?”
“她福泽深厚,自然会得到上天的庇佑。”
听到答案的杨初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趁此机会套出整件事背后之人,“大师,那,”
寂了大师似乎一眼看透杨初意的动机,直接打断道:“施主,天机不可泄露。”
寂了大师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杨初意恨恨咬牙,亏自己方才还对他改观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杨初意回头,看见剃光头的方至诚,说服自己接受他没头有点丑的事实。
“呃,初意,我,你有没有什么快长头的东西?”方至诚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脸上浮现出含羞带怯的表情,惹得杨初意好笑不已。
“没有,慢慢长吧,我不嫌弃你。”
方至诚拆穿杨初意,算啦,她虽满脸嫌弃,但眼里有温柔,也有爱。
次日,边境传来战报,泽国昨晚奇袭,今早又开始大肆进攻。
岭南王派去的将士不敌,得力干将还受伤了,正请求换将。
朝中顿时大乱,随后,寂了大师飞身上马,单手执缰,意气风地带着圣主给了虎符赶往战场。
这一天,寂了大师身披红色袈裟的威武身影成了众人眼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也成了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可对于寂了大师许下的承诺,朝中大部分人都抱以怀疑态度,毕竟我军兵力不足,实力下降是事实。
可令人没想到的人,寂了大师不走寻常路,直接将去抵抗炎国的兵将们召集到泽国,只留下少数的兵力驻守当地。
众人一片哗然,朝中大臣直言他是因为入了佛门,所以不敢犯杀戒。
更有人直言,寂了大师该不会通敌卖国了吧?
不然怎么会给炎国开后门,让凤藻国随时面临两国同时进军攻打的机会?
毕竟他儿子颜不尘和郡主的和亲队伍一起出凤都,只不过一方和亲,一方去炎国做使臣。
要知道,即使寂了大师在凤藻国有很高的地位,但他也不能因着一句话就把谁捧上神坛。
他的底气,定要有非凡的成绩来支撑,赢得胜利,是他对众人的承诺,也是话语权的最佳来源。
这场仗要是输了,那么,许多事情的走向都要随之改变。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事,炎国不但没有举兵进攻防守薄弱的凤藻国,反而是出其不备地出兵攻打泽国。
这样一来,战局完全改变了,泽国直接成了夹心饼,头尾都难顾。
众人只能感叹寂了,不,威武大将军无论吃斋念佛多少年都不妨碍他重新拿起长枪,刺中敌人的心脏。
街头巷尾,小孩子也在排兵布阵。
两军对垒,一男娃娃披着一块破布,骑着竹笤帚,单掌行礼,“阿弥陀佛”。
另一边的孩子用锅灰将嘴唇涂黑一圈当作胡子,叉腰大笑,“大和尚,你是来靠念经打仗的吗?”
下一秒,他就被一小木枪刺中心脏,捂着胸口夸张倒退好几大步,痛苦说完“出家人怎么可以杀生”才晕倒过去。
身披破布的男娃娃脸上没有一点喜悦,反而苦大仇深道:“唉,这场仗打完,贫僧也不知道要念多少往生咒才够啊,愁啊,愁死个人啦。”
“哈哈哈!”别说演戏的孩子自己乐不可支了,路过大人们看了都捧腹大笑。
杨初意可就笑不出来了,她也愁啊!